第二天一大清早,天麻麻亮,哈欠连天的程处弼也挣扎着起了个大早。
已然整装待发的程吉与程利,又被程处弼反复叮嘱了一番。
而准备好的酒中精华,也都已经被装在了塞满稻草作为减震的扁平木箱子里边,这自然是为了方便携带。
等到了卯辰之交,约有十数骑纵马赶来,还押着一辆没有载物的轻便马车。
打头的正是李叔叔身边的毛脸侍卫头子赵昆,程处弼赶紧上前一礼,见过这位李叔叔的心腹。
管家富叔等马车停稳,赶紧招呼家丁往那辆空马车里边铺上了厚实的毛毡,如此一来能够最大程度的减少震动。
然后将酒中精华一箱箱地朝着马车上搬,摆了一层,又再垫上一层毛毡。
程处弼则拍了拍程吉和程利哥俩的肩膀道。
“记住了,我让你们俩多带的医疗器械,到时候记得交给程亮和程光。”
“再有,缝合线也给你们准备了大量的,若是不够,就照我之前交待你们的办法制作。”
“公子放心吧,我们全都记下了,还写在了本子上,有什么不懂的,会请教亮哥他们。”
看到程处弼跟那两人交待完,赵昆凑到了近前,拿胳膊肘轻轻地顶了顶程处弼。
“我说程三郎,陛下可是知晓了你怂恿太子殿下在东宫养百头猪。呵呵”
程处弼两眼一黑。怎么感觉东宫的破事完全没有任何的保密可言,难怪爹说东宫就是一笊篱。
“赵叔,陛下生气了”程处弼赶紧讨好地陪笑着问道。
赵昆摸了摸下巴。“哎呀呀老夫这口疮好像真犯了,难道这些日子吃东西不得劲。”
“”程处弼的脸黑成了烤了三年地瓜的铁皮炉。神特么的口疮犯了,你这简直就是在敲诈日
那是一个名词,既可以出于东方也可以落向西方,它无私地温暖着万物,泽被苍生。
但是现在程处弼恨不得让它变成一个动词,献给跟前这位心狠手辣的长辈。
程处弼黑着脸扭头,冲管家富叔打了个眼色,管家富叔心领神会地窜进了府。
不大会的功夫,拿来了一个装满了酒中精华的瓷瓶,程处弼笑眯眯地往赵昆跟前一递。
“来来来,赵叔您拿好了,有病就得赶紧治,治好了才能好吃好喝。”
赵昆扫了一眼那些下属,大手一抹,将那瓷瓶给藏入了怀中,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在你小子懂事的份上,不怕告诉你,陛下有口谕程老三你简直就是瞎胡闹。”
“”程处弼一脸懵逼的看着一本正经的赵昆。
“让你在东宫试验养猪之法,不是让你把整个东宫变成养猪的地方。”
“不过,朕念在你一心忧国忧民,为太子殿下献计献策的份上,大罪可免,小惩难逃。”
“特罚你一年俸禄,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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