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觉得自己有必要问一问武媚想要干嘛。
“那个”不仅仅是程处弼的声音,还有武媚也同样开口也是说出了这两字。
瞬间,两人有些懵逼的看着彼此。
“你想说什么”程处弼很是警惕地打量着武媚。
武媚也很警惕地看着程处弼。“那你呢你想说什么”
程处弼看着这个跟自己鹦鹉学舌的武媚,直接就乐了。“这里是杨宅,我是客人,你且先问吧。”
“不不不,客随主便,我觉得你应该先说。”武媚很警惕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程处弼不乐意了。嘛意思,你这个连对a都出不起的女人,不就是说句话,咋的
“成,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想说什么。”
“”武媚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浓眉大眼,看起来十分英武的傻大个居然这么阴险。
“你行吧,我就想问问,孙道长的医术可以外传吗”
程处弼看向孙思邈的背影,想到了他那流传到一千多年之后的医学巨著,微微颔首道。
“一般来说,应该都会外传的吧,怎么,你想学医”
“嗯,我想学。”武媚毫不犹豫地坦然答道。
这下反倒让程处弼有些懵了。“你学这个干嘛”昨天还在鄙视自己是太医令的女人。
今天居然反转了,这也太不科学了。
你将来可是要胸怀天下的女人,即便你现在有些落魄,那也属于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的必要经历。
武媚痴痴地看着屋中,坐在刘婶身边,白发苍苍的母亲杨氏。
还有那脸色憔悴的刘婶,以及被娘亲抱在怀中,正在沉睡的妹妹武茶。
手指紧紧地揪着裙角,让指尖因为用力而失去了血色。
“我若是学了,那将来就能够给刘婶看病,也能给其他家里人看病。
说不定,还能够凭着这本事,挣些钱帛,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听着这平静得仿佛没有情绪的嗓音里,不经意溢出来的无力与无助感。
让程处弼心中微微一疼,下意识地看向武媚,这才省起,这还属于是贞观初。
她与母亲和妹妹,从昔日的锦衣玉食,沦落到了如今的这般田地,内心的落差必然会影响到她的身心。
看到了程处弼脸上的变化,武媚却灿然一笑。“放心,我很聪明,只要我愿意学,什么都能学得会。”
明明是在笑,为何心中偏偏觉得难受,程处弼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她那灿烂如花的笑脸。
“只要你乐意学,那就没问题。放心,孙道长是好人。”
程处弼目光落在了孙思邈的背影上小声地道。
嗯,给已经七老八十的孙道长发好人卡,程处弼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其实你,也是好人。”旁边,一个模样若是长开,定然能倾城倾国的少女。
用她那清脆得犹如百灵鸟在歌唱的嗓音,直接给程处弼一个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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