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犹如金刚韦陀一般浓须满面,面目狰狞,怒目横眉,身披山文金甲的人物画像。
手中拿着看起来有点像是大斧头的法器脚踩虎豹,而在这个气势恢弘的天庭神将般的人物周围。
则是六个要小一些的,神态各异,却也是面目狰狞,凶神恶煞,须发皆张的神将画像。
似乎他们手中拿着的武器,也跟中间的主要人物类似,也类似于大斧头这样的犀利兵器。
“爹,就这幅,这幅好看。”程处弼两眼放光地乐了。亲爹出马,一个顶俩。
“爹您可真厉害,不但要到了署名,居然还弄到了这样一幅大画,一个人换七个,赚了赚了。”
程咬金哈哈一乐,双手一抄,老五老六这两个熊孩子被程咬金一手一个抱了起来。
大胡子扎得这俩小子吱哇乱叫,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
“这幅画,神形皆备,的确是活灵活现,难得的佳作。”程处弼心满意足地后退几步,越看越觉得好看。
甚至还觉得人物形象有些眼熟,莫非自己在后世曾经见到过类似的画作
“爹,这幅好看,准备挂哪”
程处弼一面说,一面扫过这座明显很有聚义厅风范的大厅。心里边有点梗
厅内的空白处,不是悬挂刀枪兵器,就是挂着程咬金亲自猎杀的猛兽毛皮。
甚至还挂着一张破破烂烂的军旗和一顶破烂铁盔,据说是当年亲爹阵前斩将夺旗的光荣证据。
“如此披盔带甲的狰狞人物,很是符合咱们老程家的风范,”
程咬金抚了半天胡子,指着一处朝着程杰喝道。“去把那块熊皮给扒下来,把这幅老阎的画挂那。”
程处弼不敢点评喜欢物理教化的亲爹的审美观。但是这幅凶神恶煞的画作悬挂在这厅中,倒是出奇的契合。
嗯,风格很老程家。
这个时候,大哥二哥也下值回到了府中,正好撞上了这一幕,一家老小七个纯爷们糙汉子齐刷刷地站在厅中。
接受着阎大艺术家和大唐皇帝陛下艺术作品的熏陶。
“看到了这些画作。也是觉得好看,太好看了,爹,孩儿实在是太有眼福了。”这是大哥程处默的原话。
“山好水好,马好,鸟好,人也好,看得孩儿都舍不得挪眼了。”这是二哥程处亮的原话。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笑得份外地慈眉善目。
“那可不,爹也是这么觉得,看着这些画,爹这心都觉得跟灌了几杯三勒浆似的舒爽。”
程处弼听着亲爹与二位兄长的对话,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以示附合。
嗯,这就是缺乏九年制义务教育,不乐意看书读书的下场。
成日只知道舞刀弄拳,喝酒耍拳的下场,连马屁话都份外生涩,赞美之言,更是干巴巴到令人心酸。
大唐天子李叔叔的画作,程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准备挂到后宅去,将会成为卢国公府不能宣之于众的珍贵藏品。
很认真打量着这幅形神皆备的人物画像的老大猛一扭头,看了亲爹一眼,又看了眼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