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正在喝程府秘制三勒浆的尉迟恭直接从两个鼻孔喷出了酒泉。
牛进达和李绩和李客师全都给这话雷得外焦里嫩作声不得。
“老程,你他娘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夫踹你”刚勉强躺下的秦琼直接就毛了。
瞪起了眼珠子,要不是自己这会子刚刚因为休克,导致手脚无力,真想抄刀把这老匹夫给捅个三刀六洞。
“哈哈,好好好,我老程闭嘴,老三你给你秦伯伯好好瞅瞅”
老程哈哈一笑,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吩咐道。
程处弼黑着脸,继续认真的诊治,为了维护医患一家亲的良好关系,自己还是懒得插嘴的好。
一干大佬不知道的是,在靠近厅门的角落里。
老程的亲儿子,排行老六的熊孩子,正说着跟他亲爹一模一样的话。
大拇指朝着自己的脸一翘,满脸桀骜的程老六上嘴皮顶天,下嘴皮沾地的道。
“不信你问我四哥和五哥,我们家三哥连狗都能治,治人又有什么难的。”
“真的”秦理,这位心忧父亲身体健康的少年郎,看到了程老四与程老五一脸理所当然地在那里点头打保票。
生生让老程家的三个熊孩子给忽悠得两眼放光,原本低落的情绪也变得振奋了起来。
经过检查,又通过询问秦琼,确认他是因为剧烈的疼痛所导致的休克,程处弼这才扶着秦琼坐了起来。
而引起他剧烈疼痛的原因,就在心口位置。
或者说皮肤下面,在胸骨和肋骨处,有一个无法取出的箭镞
听了秦琼的陈述,一干秦琼的战友袍泽,亦都不禁有些黯然。
“我说二哥,之前你怎么也不说若不是你儿子方才我们也不知道居然已经严重到这等地步。”
李绩不禁皱起了眉头关切道。
反倒是秦琼这位大唐门神很是看得开,摆了摆手自失一笑。
“秦某一生征战,伤痕累累,身体里取出来的箭镞怕都得有数斤,流的血更是有几斛之多。
身体里边,如今尚残留着数枚深入骨肉间的箭镞。
一旦天气变化,便会酸痛难耐,而真正致命的,便是胸口这枚”
秦琼抬起手指点了点心口,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一些。
“长安的名医都看遍了,便连孙道长和袁道长也曾奉了陛下旨意来给秦某看过。
都言说箭矢在秦某骨肉之间,稍有不慎,怕是箭镞没取出来,秦某的命就没了。
除了给秦某开上一些缓减疼痛,安心宁神的方子之外,也没有好的办法。
还有就是让秦某尽量不要激动,就担心万一这箭镞伤到了邻近的心肺。”
听到秦琼之言,程处弼几次都意欲开口,可是一想到这个时代,连高度酒都没有,更别说灭菌环境的手术室。
想要给这位大唐名将兼门神做开胸手术,这危险性,怕是真比不动手术更大。
看来,自己这位来自于未来的优秀医学工作者,想要顺畅地开展自己的医疗工作。
提高这个时代的医疗手段的多样化和现代化,这将会是一个长期而又相当艰巨的任务。
就在程处弼唏嘘感慨大唐医疗事业发展上的缺点和不足的当口,就听到了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
一抬头,就看到了秦理这个岁大的小孩子正朝着这边快步而来。
刚刚听了程家三位哥哥们一阵信心十足的说服与保证,听得热血沸腾迫不及待窜过来的秦理卟嗵一下子拜倒在程处弼跟前。
“程三哥,救救我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