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玮闻言,一脸的苦笑,摇摇头,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奚冠玉当然知道申屠玮不是那个意思,他想说什么,奚冠玉心中很清楚,无非就是把这些女子,当成货物一般,送予京城那些达官显贵,从而攫取一定的好处,想走关系,银钱有用,可有时候也无用,送礼最讲究的就是一个投其所好。
然而,这只是对一般的官员而言,对于奚冠玉来说,他不需要这么做,也不屑于这么做,对于那些女子,他也是有恻隐之心的,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既然许一凡愿意给予这些女子一个安身之所,他又有什么可拒绝的呢,难道真的任由她们卖身青楼,或者流露街头
在喝完一杯茶之后,奚冠玉放下茶杯说道“这次关城之乱,西域使团可有异动”
申屠玮摇摇头,说道“据探子来报,并无异动。”
奚冠玉点点头,说道“看来之前那场血炎谷之战,我们这位参将大人给这些西蛮子狠狠地上了一课,如此甚好,有人能镇得住他们,可以省却我们不少事儿。”
“是啊,西蛮子一向蛮横的很,这一次若不是西征军把他们打败,打疼了,估计他们是不会派遣使团前来议和的。”
“佛门的佛子在长安也待了有一段时间了,他的年龄”
申屠玮听弦知音,接话道“将军的意思是,佛子很可能是失踪的皇子”
奚冠玉摇摇头,说道“也可能是罪臣之后。”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其身份一旦曝光,恐怕会引起不小的震动吧”
“那是当然,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都不重要,我们只要做好我们分内的事情就足够了。”
闻听此言,申屠玮点点头,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看向奚冠玉,试探性的问道“他的年龄也很符合,会不会”
奚冠玉看了一眼申屠玮,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是摇摇头,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不可能,亦或者是其他什么意思,而申屠玮见状,也不在多问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奚冠玉站起身,走到楼台边,举目远眺,说道“越王之子此次出现在关城,之前你我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这很不正常,小王爷离开蓟州,不是小事儿,你我需谨慎啊。”
“放心吧,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又有许参将在其身边,想必不会出现问题的。”
奚冠玉闻言,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最担心的还是咱们这位许参将啊。”
申屠玮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为何”
“他是何时跟越王牵扯上的,小王爷为何能为他而冒险,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我们都不知道,最关键的是,小王爷此次离开蓟州,到底是越王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很难说啊。”
“将军担心许参将对小王爷不利”申屠玮诧异道。
奚冠玉摇摇头,说道“那倒是不会,我担心的是,他会为了某个答案,再次让小王爷以身犯险。”
“应该不会吧,这次小王爷可是吃了不少苦啊。”
“呵呵”
奚冠玉嗤笑一声,转过头,看了一眼申屠玮,缓缓地说道“看来你还不太了解我们这位许参将,他的无情之处要超乎常人,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那我们该当如何”
奚冠玉想了想,沉吟片刻道“静观其变吧,尽快想办法把精武卫给我掏出来,他们一日不除,我心难安啊。”
“明白了。”
说完这些之后,二人再次陷入到沉默当中。
“那个赵娣是何身份”奚冠玉突然问道。
“据说是瑶台洲群玉山的养剑士。”
“养剑士”
听到这个名字,奚冠玉微微皱眉道“他什么时候又跟瑶台洲牵扯上了”
申屠玮闻言,则摇摇头,说道“据可靠情报显示,是赵娣主动找上他的。”
奚冠玉眉头紧皱,然后问道“此人境界如何”
“暂时不知,养剑士的境界很难以常理度之,在其没有拔剑出鞘之前,很难判断。”
奚冠玉点点头,然后转移话题,问道“听说他正在四处打听铸剑世家徐家人的下落”
“是的,不过进行的很隐蔽,我们的人也是才知晓的。”
“剑阁的剑客,群玉山的养剑士,徐家的铸剑师,就差吴家的藏剑者了,看来他是打算走纯粹剑修的路子啊,集四家剑道于一身啊,野心不小。”
申屠玮则摇摇头,说道“这恐怕不是他的主意,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对于申屠玮的说辞,奚冠玉没有反驳,而是说道“佩剑挎刀,习剑却练刀,我们这位许参将,很有意思啊。”
“魏常侍在临走前,赠送给了他一本拳谱,这几天,他正在研究这本拳谱,”
“习剑,练刀,练拳,还开创了大乘佛法,他身上的秘密很多啊,有意思,很有意思,我突然有些期待,他此次入京了。”奚冠玉笑着说道。
申屠玮看着奚冠玉,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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