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的兵器都是常见的大砍刀,一侧开刃,锋利无比,而且还势大力沉,每一次,靳休的短剑跟他们的砍刀碰撞的时候,靳休都要后退一步。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在面对三个人的围攻,靳休一时半会儿也无可奈何。
当他听到许一凡那边响起弓箭的声音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不好,想要过去支援许一凡,可是,却被三个黑衣人拦下。
靳休暂时被三个人黑衣人困住了,而胥承业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在许一凡他们坐在林子休息的时候,胥承业则牵着三匹马来到了一条小溪边,给马匹刷鼻,顺便让马匹也喝点水,缓解一下长时间奔跑而酸疼的肌肉。
就在胥承业给马匹刷鼻完了,他让马匹自由活动,啃食小溪边的青草,而他则拿出干粮来吃的时候,却看到刚刚还好好的,安安静静的马匹,突然抬起头,不约而同的看向一侧树木,显然,它们是发现了什么。
胥承业可是老江湖了,虽然他现在不再是不良人核心成员,成为了一个连外围成员都算不上的不良人,可是,千万别小看他了。
就在马抬起头,看向那边的时候,胥承业就把刚刚拿出来的干粮放下,站起身,从腰间取下了他的武器。
胥承业的武器是一把软剑,这把剑是其师父送给他的,从他进入不良人的那一刻,他就一直使用,平日里,这把软剑被其缠在腰间,需要用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拿出来。
此剑名为阴风剑,因其舞动的时候,会发出犹如厉鬼哭嚎的阴风声,故而被命名为阴风剑。
软剑这种兵器,一般适合女子使用,毕竟,女子身体柔软,使用此剑,实力会得到更大的提升,当然,也有男子使用软剑,但是,大多数软剑的杀伤力都不强,经常被一些富家子弟拿来当做装饰品。
胥承业这把阴风剑可不是什么装饰品,而是标准的杀人武器,当年,他用这把阴风剑,不知道杀死了多少人,有人曾说,胥承业的阴风剑之所以会发出厉鬼哭嚎的声音,就是因为他杀的人太多了,这些人死不瞑目,阴魂附着在阴风剑上,每次胥承业使用此剑的时候,他们都会哀嚎,而那哀嚎也不是哀嚎,而是诅咒,当然,这只是一些人开玩笑这么说的。
“既然来了,何必藏头藏尾的,出来吧”胥承业在拔出阴风剑之后,就冲着那片树林说道。
“哈哈没想到曾经赫赫有名的索命鬼胥承业,现如今居然成为了一个马夫,还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当护卫,正是造化弄人啊。”
人还未现,声音却已经在丛林响起。
胥承业闻言,顿时心中一紧,来者不善啊,听其口气,似乎对自己很了解,可是,这声音他是第一次听,于是,他皱起了没有,开口问道“你是谁”
“无名小辈而已。”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体型消瘦,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脸上也蒙着面纱的男子,从丛林当中走了出来。
男子很瘦,个子却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几,黑色的紧身衣,穿在其身上是那么的不合身,一阵风吹过,其衣服被吹得猎猎作响,男人除了很瘦之外,他的头发却是白的,哪怕有斗笠遮盖,却还是有白头发飘荡在空气中,随风舞动。
男人手里的武器也很特殊,那是一把差不多有一人高的大砍刀,很像马厩斩马草的铡刀,砍刀很长,也很宽,在其刀背上有个圆环,而此时,男人正在砍刀扛在肩上,一双手一左一右握着刀把和刀背。
男人的体型跟他的武器极度不相符,当他扛着刀走出来的那一刻,给人的感觉不是高大威猛,而是滑稽。
丛林当中走出来的只有一个人,可是,胥承业却如临大敌,他在对方身上感到了很强的压迫感,很显然,对方的实力不比他低,至少也是一个三品武夫。
“不知这位兄弟再次出现,所为何事”胥承业看着走到距离他大概五米地方停下的男人,沉声问道。
“拦住你,当然,如果能杀了你,那自然最好。”男子十分配合的说道。
“你们是冲着我们来的”胥承业眯起眼睛问道。
“呵呵”
男人笑了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可敢报上姓名”胥承业见对方不说话,又问道。
“啧啧啧”
男人砸吧砸吧嘴,眼神戏谑,语气讥讽的说道“不良人什么时候需要问人姓名了这还是那个人人闻风丧胆的索命鬼胥承业吗不会在东海城待了十几年,就变得如此畏畏缩缩了吧。”
胥承业闻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心中却翻江倒海起来。
这个不知道姓名的男子,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是不良人,也认识他,知道他曾经的绰号,更重要的是,对方知道他最近这些年,一直待在东海城,这说明什么
说明对方的来头很大,不管这个男人实力怎么样,其背后的人的势力不可小觑,能够把不良人成员的信息了若指掌,其来头怎么可能会小
“能否善了”胥承业问道。
“呜”
男人刚想说话,就听到在不远处,传来一声哨声,男人果断的放弃说话的打算,而是把扛在肩上的大刀放了下来,冲着胥承业说道“索命鬼,我倒是很想掂量掂量人人闻风丧胆索命鬼的实力。”
男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拖着那把大刀,犹如一头蛮牛一般,笔直的朝胥承业直冲而来。
胥承业一直都在观察着男人,原本,他打算先用言语拖延一下时间,等待靳休他们过来,顺便在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可惜,在那一声很明显是催促男人动手的哨声响起之后,这一起都白费了。
胥承业没有看到第二个人,这让他微微放心,在男人朝他冲过来的时候,胥承业没有后退,也没有躲避,而是直接一抖阴风剑,径直朝着男人迎了上去。
“喝”
五米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两个人瞬间就撞到了一起。
只见男人举起手里的大刀,直愣愣,犹如砸西瓜一般,朝着胥承业的脑袋就砸了下来,而胥承业则是利用阴风剑的柔软,径直朝着男人的胸口刺去,与此同时,胥承业微微侧身,躲过了男人的重力一击。
男人走的路线,明显是大开大合的路线,在胥承业持剑刺向其胸口的时候,他却根本不躲,也没有收刀回防,而是横移大刀,朝着胥承业持剑的右臂砍去。
如果这个时候,胥承业不收剑的话,就算他能刺中对方的胸口,他的胳膊也会被对方砍断。
就男人这最起码有近百斤的大刀砍一下,胳膊肯定保不住,说不定,胥承业的半边身子都会被砸扁。
胥承业没有丝毫的犹豫,在男人横移大刀的时候,他也立即收剑,转而一个后退,剑尖却在大刀上不停的点击。
一时间,一阵乒乒乓乓犹如敲钟一般的声音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