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擦了擦嘴,毫不在意的说“没事,习惯了。等下就不流了。”
他说着,又喝了一杯酒。
只是这下,他嘴角流出的血更多了
这一下,不仅仅是敖青虎看见,别的酒客也看见了。
“乖乖,这家伙嗜酒如命,喝得吐血也要喝啊。”有人目瞪口呆的说。
“店家,你就不怕这人死在你这里”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戏谑的对店小二说。
这么一说,店小二有些慌了。他连忙走上前,对着这人就说道“这位客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这客人就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这小二忽然心中一悸,仿佛是被老虎盯上。
他当即就退后三步,然后头也不会的进入后堂。他被吓到了。
这人的嘴角血液越来越多,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不行,连豆子的味道都没有了。”他可惜的看了一眼茴香豆,终于是不吃了。
被这人一吓,敖青榭的酒意也散了几分。她放下一些铜钱,赶紧就走了出去。
她这一出去,那些看热闹的闲汉也走了几个。
这人也叹口气,说“可惜了豆子。”
说完,他放下几个大子,转身也跟着走出酒肆。
敖青榭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她现在有些头晕,想要快点赶回客栈。
但是这个时候,她的身边忽然有两个大汉夹住她,直接将她赶去了街边的小巷中。
她立刻知道事情不妙,取出怀中的短刀就对着一个大汉刺去。
但是毕竟是喝了酒,而且两个大汉都戒备着,他们一下就拿住敖青榭的手,说“小娘子太凶可不行。”
他们说着,就将人带进小巷,接着就要绑人。
只是这个时候,他们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马的响鼻声,转头一看,却是那只瘦马一边打着响鼻,一边用戏谑的表情看着他们。
这马的表情就很贱,而那瘦子,就站在马身边。
这两人一看,眼神一下变得凶狠,各自从怀中取出短刀,说道“你个痨病鬼,看来是真的找死”
这人看了他们一眼,忽然吐出一口血。然后擦擦嘴巴,说“我不是痨病鬼,你们可以叫我病公子。”
这两个大汉狞笑着说“等下我们会叫你一声,死公子”
说完,就怀揣利刃,冲了上来。
这病公子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个金丝绣边束口口袋,然后从口袋中取出一把食指粗细的小剑,对着它喊道“去”
这小剑立刻飞了出去,眨眼间变成三尺多长,接着就是一转,两颗大好的头颅就被斩了下来。
这剑斩杀了两个大汉,然后重新变小,飞回了病公子手中。
他将剑重新放回剑囊,然后对里面已经看呆的敖青榭说“姑娘,我救了你,你打算怎么谢我呢”
敖青榭则是双眼瞪大,口中喃喃的说道“是,是蜀中剑修”
就在她说完这话的时候,终于是酒意上头,一下就晕了过去。
病公子摇摇头,说“这么漂亮的人,可不能被别人捡走了。”说完,他过去一把抱起敖青榭,然后就放在了自己的马背上。
别看他瘦瘦的,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一只手抱起敖青榭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敖青榭终于醒来。
她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头,然后打量起四周。
这是一间豪华的房子,红木制成的雕花大床,等身高的落地铜镜。金丝楠木做成的衣橱衣柜。这些装饰和她在水君庙的闺房差不多。
但是她知道,这不是她的闺房,这是一间高级客栈的天字号房。
在房间中间的翘脚圆桌边,一个瘦的跟麻杆似的的人,正赤裸着上身在上药。
他的身上,有一道从肩膀到腰间的巨大伤口。这道伤口差点将他劈成两半,但是现在伤口内一丝丝闪光和一丝丝灰气缠绕,也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蠕动的内脏,和生长的血肉。
敖青榭看着这道伤口,一点都不觉得恶心,她问道“这伤是怎么来的”
那人还在涂抹着绿色的药膏,头也不抬的说“被一个衣服穿的比我还白的人砍的,要不是我的马快,现在尸体都凉了。”
“这样的伤口你还不死,你一定很厉害。”敖青榭继续说道。
“还行,这个世界上能杀死我的人不多,只要运气不太差,我能活很久的。”
绿色的药膏根本敷不上伤口,这人索性也不管了,重新穿上衣服。
“那你能不能帮我杀个人,只要你帮我,我随便你处置。”敖青榭继续说。
“真的”这人诧异的说。
“真的是要杀人。”敖青榭淡淡的说。
“我说你随便给我处置是真的我这人需求可大,一天三次是最少的。”他停了停骨瘦如柴的胸口说。
敖青榭哑然一笑,说“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天一次都费劲,还一天三次”
这人不服气的说“只要我伤好了,我定能一天三次”
敖青榭摇摇头,显然是不信的,就算他伤好了,他也是个虚的。她淡淡的说“只要你能杀了他,你要我干嘛我干嘛。我就是你的。”
这人好奇的说“这人是谁,和你有如此深仇大恨”
敖青榭恨恨的说“他叫张巍,是清微派的人。你敢吗”
这人一听,脸上露出几分意外之色“是峨山的张巍吗”
敖青榭点点头,说“就是峨山的张巍”
“那正好,我也要杀他,这活我接了你就洗白白等我吧。”这人笑着说,仿佛就是一个骷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