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山伸手指着说道“看那些散落的金银珠宝堆积如山啊,弃之实在是可惜了,能带走的就都带走吧。”
蟒伯冷笑道“让我帮你打包这些财物嘿荒唐你想要便自己去拿,我可不是你的奴仆。”
陈义山无奈的一笑,道“说得好,只是搬运重物的话,我定然不如你啊。”
蟒伯听见这话倒也颇为受用,但还是自矜,不肯下去,道“夸我也不行”
白牛看不过去,揶揄道“大仙,老蛇的力气哪有我老牛的大搬运重物也是我老牛在行别看驮着臭猴子呢,但我老牛仍有余力法天象地之术不必施满,再驮一座山走也不成问题”
蟒伯当即不服,道“你炫耀什么呢搬重物而已,那有什么难的,还值当施展什么法天象地之术”
言罢,这蟒仲当即现出原形,几十丈长的大黑老粗,摇摇摆摆的就往迷卢山上飞落,到了韦孔塔的废墟之上,把巨口一张,但听吸溜一声,眨眼间便吞入了无数金银珠宝,把偌大的肚子撑得滚圆
白牛唯恐他把财物吞完,没有了自己表现的机会,赶紧也下去了,把身子长一长,也化作几十丈大,将哈奴曼甩在牛脖子上,又弄起妖风,扫荡一圈,把无数财货都驮在了自己的背上。
蟒伯瞥了他一眼,瓮声说道“白老牛,你能有老子快么”
白牛啐了一口,道“快是没你快,也没有你能吃,但是肯定比你负的重”
蟒伯怒道“你怎么知道比我的重我看也差不多”
白牛道“可我托着一个猴子呢”
蟒伯“”
陈义山也下来了,拿出几个乾坤袋,打开口子,施展起摄空仙术,将剩余的财货都收入了囊中。
于是乎,这一仙二妖各卖力气,几乎把那延罗王的遗产给搜罗了干干净净,这才又扶摇而上,往三谷山飞去。
飞不多时,蟒伯便觉得肚子里撑得难受,暗自懊悔自己上了白牛激将法的恶当,连带着对陈义山也十分不屑起来,嘀咕道“没想到,打败鲁陀罗尼的大仙,也是个贪财的主。”
白牛喝道“老蛇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就是仗着大仙脾气好,不与你一般计较才如此放肆吧唤作鲁陀罗尼,你敢放半句咸屁”
蟒伯也想大声喝骂,但一张嘴,便觉得有金子往外掉,连忙又绷紧了。
陈义山道“这些都是那延罗王收受上来的不义之财,取之于民,当用之于民,还是还给身毒国的穷苦百姓才好啊。”
蟒伯心里暗暗讥笑道“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你舍得吗”
却听陈义山又沉声说道“我要打掉鲁陀罗尼神道的根基,自然要做这些事情。我得让身毒国的百姓们知道,神是不敛财不好色,也不滥杀不贪吃的。”
蟒伯听着陈义山说的分外认真,觑看见他的眼神也笃定至极,神情更不似作伪,顿时一愣,心道“这家伙,好像,确实有些与众不同啊”
哈奴曼也深深的看了陈义山一眼,暗忖道“怪不得罗摩大哥说他是未来世的师父,如今连我也觉得他有些可敬了”
正当此时,陈义山忽然觉得麻衣震动,又感四方灵气来朝,忙启慧眼一看,一片崭新的补丁结在了右胁之下,竟是属于沟梨和罗摩夫妇的。
陈义山大为惊喜,暗道“他们两个,居然是真心把我当做师父了吗既有如此善缘,我不收,反倒说不过去了。此时结衲,多半是他们暗中祈祷我这个所谓的未来世师父会去搭救他们吧”
想到这里,陈义山抖擞精神,对哈奴曼说道“哈兄,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出罗摩和沟梨的”
哈奴曼心头大震,惊愕的看了一眼陈义山,道“为什么你,你不是不认他们为弟子嘛”
陈义山笑道“谁说我不认了他们称呼我为师父,我便是他们的师父。既是师父,我便不许任何人伤了我的弟子哪怕是他们的亲爹也不成”
哈奴曼只觉一股暖意涌便全身。
这世上,不只罗摩大哥是好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