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咱们不要说气话嘛。”
陈义山知道自己妻子憋屈,对她这些不讲理的话也并不在意,一边温声宽慰着,一边把她往自己怀里搂。
“干什么别碰我”
白芷奋力挣扎,却还是被陈义山强行给抱紧了。
白芷猛地就咬住了陈义山的胳膊。
是真下嘴啊
陈义山感觉疼痛,却一声没吭,连动也不动,任凭她咬。
似乎是因为发泄了一通,白芷觉得累了,心情也稍稍好转了一些,便把嘴巴松开了,脑袋一歪,倒在了陈义山的肩头上,开始啜泣。
她的泪水很快就浸透了陈义山的麻衣。
陈义山觉得鼻子发酸,眼睛发胀,其实他也想哭,但是他不敢。
他认为自己是没有资格哭的。
如果连自己也哭的话,那白芷便更会觉得毫无指望了。
是完全没有了指望吗
也不尽然。
陈义山已经想到了个方法。
“好了小白”
陈义山安慰道“这里怕是找不到了,咱们还是尽快回去吧。”
白芷呜咽不清的问道“回哪里啊你这混蛋,不要儿子了么”
“当然要儿子。”陈义山道“但是咱们要先回颍川老家啊,说不定能问出儿子的下落呢。”
白芷正哭的天昏地暗,闻听此言,娇躯猛然一颤,连忙抬起头来,泪眼婆娑道“真的问谁呀”
陈义山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微笑着说道“问非正,他是我的门人,你知道的吧”
白芷眼睛一亮,道“就是那个算出来你会跟我结为夫妻的门人”
陈义山点了点头,道“是的,别看他是凡夫俗子出身,入门也晚,但他天赋异禀,着实资质超凡以血肉之躯,竟开了灵眼,修得卜术天下无双,历来算无遗策咱们想要找出儿子的下落,弄清楚分身的情况,只怕是唯有他才能帮到我们了。”
白芷连连颔首,也不哭了,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快走现在就回颍川去,叫他算出来儿子的下落”
陈义山道“小白,我方才说了,只是有可能。因为非正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算的,但只要算了,结果便都是精准无误的。怕只怕,咱们儿子的身份特殊,非正难以卜算。所以,若是回去颍川之后,连非正也帮不到咱们,你也不能气急败坏。咱们做好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满天下寻找就是了,宇内虽大,但总有一个地方是我儿的容身之地吧,我便不信,找不到他”
白芷紧紧的攥住陈义山的手,道“夫君,辛苦你了。我都明白,也都知道,你比我更难受,也比我更累,却还要强忍着不能发泄,还要装作浑然无事一样的照顾我我以后不会再闹了。”
陈义山连忙转过了头,喃喃说道“这穷山恶水的地方,风沙可真是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