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瘟使者在雷击之下只是稍稍顿滞了片刻,而后张开嘴来,喷出了几口浓烟,晃晃脑袋,便从雷网交织中从容不迫的走了出来,手一挥,冲陈义山投出了注瘟印。
陈义山连忙用乌月钵抵住,心内不免焦躁,暗忖道“也不怕天罡雷我的杀招和法宝尽归无用,却如何是好”
其实夏瘟使者真正是怕火的,只可惜陈义山接连在春瘟使者、冬瘟使者那里失了手,便无心再试探了。
一时间,春瘟、夏瘟、冬瘟三使汇合,一起围拢上来,把陈义山圈在当中,且越挤越小
陈义山暗暗叹息“情势不妙,也只能先行逃遁了”
就在这个时候,议事厅的大门訇然中开,却是兰生飞步冲了进来
他原本是跟陈义山一道下颍水的,只因不会地行术,又要告知倪神将、刀先锋等水族部众躲避,免得被瘟气毒害,是以来的晚了些。
待他进得厅中张目一看,立时就瞧见了冬瘟使者,心里不由得大吃一惊,暗忖道“这厮不是被我给喷死了么,哪里又来一个难道是他的孪生兄弟”
转眸又瞧见了春瘟使者也在
兰生于是瞠目,心道“他不是被蓝羽给锤死了么难道也有个孪生兄弟”
冬瘟使者看见他,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叫道“来得好,爷爷正要寻你这厮报仇”
骂声中,冬瘟使者舍了陈义山,径奔兰生而去。
兰生也管不了那许多,来一次是喷,来两次仍旧是喷
眼瞧着冬瘟使者迫近,兰生便把嘴张开,一口酒气狂喷如雾落,似雨洒
不料,那冬瘟使者早有防备,他先前捡了秋瘟使者的罩瘟伞,而今“唰”的撑开,将酒气尽数挡在了外头。
酒气浓重如雾,凝聚又似雨,白乎乎的一团,那罩瘟伞也是白花花的一片,兰生身处其中,倒弄得一时眼花,急切间寻觅不到冬瘟使者的行踪了。
冬瘟使者却藏在伞下悄然迫近,待到相距两三尺远时,兰生已有察觉,可那伞下忽传出“嗖”的一声响,一道幡飞出来,正中兰生的脑门
兰生愣了一下,骤觉头疼欲裂
“嘶啊掌教仙师救我”
“咚咚”
兰生疼的直接挥双拳暴击自己脑袋,惨呼连连。
陈义山听见,心知不妙,袖里掀风,将酒气吹散,但见兰生双手抱头,“哇哇”乱叫,正满厅打滚,锤头又撞地
“哈哈哈哈”
冬瘟使者大笑道“今番知道本使得厉害了吧便是疼死你也不亏”
陈义山心里着慌,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抱起了兰生,飞身冲出议事厅,逃离了水府,匆忙往自家老宅飞去。
春、夏、冬三瘟待要追击,那瘟主喊道“穷寇莫追都回来吧,先把本座从这环里弄出去再说。”
“是”
三瘟这才悻悻的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