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瘟主在四季行瘟使者的护法之下,借助吸纳颍水里的病气,到了午后申时,也已经彻底恢复了神力。
他心下舒坦,摆了摆手,道“都找地方落座吧,我等先在这水府议事厅里稍歇,待半个时辰之后,再去找陈义山的弟子们报仇”
“是”四季行瘟使者各寻坐处不提。
那瘟主闲着无事,嘴里又嘀咕道“你们说,陈义山那厮到底有多大法力想他父亲只是个凡夫俗子,算来他自己也不过二三十岁的年纪,这样的小贼,怎么可能是个大仙”
他话音刚落,四个瘟神尚未搭话,地下忽然掠出一道白影,手一挥,立时便有金灿灿的光芒大肆绽放,继而又有旋风呼啸而起,直往瘟主卷去
那瘟主哪里能反应过来
只呆呆看了一眼,他便忽觉天旋地转,身不由己的被卷进那旋风中去了
大惊之下,他待要提起指瘟剑时,已觉脖颈、腰间还有脚踝处同时发紧,双臂、双腿连同前胸后背都被禁锢了起来,勒的生疼
此时,风才渐渐止住。
惶遽之下,那瘟主低头一看,但见自己已经束手就擒,被缚在一根丈余长的大柱子上了。
“这,这”
他抬眼望向厅中凭空出现的不速之客,呐呐道“阁下是何方神圣这是什么意思”
“何方神圣哈”来者一声狞笑,怒不可遏道“感情你根本就不认识我那为何要害我父亲,毒我门人,祸乱我颍川”
瘟主顿时变了脸色“你就是陈义山”
自然是陈义山来了。
他以地行术潜入水底之下的泥沙中,不顾污秽,探寻出瘟部正神的确切藏身所在,而后出其不意,陡然现身于厅中,二话不说,便祭起如意柱,先抓住了瘟主
直到这个时候,春、夏、秋、冬四季行瘟使者还如在梦中,没能彻底反应过来呢。
“快动手,拿下他”
瘟主一声断喝,四季行瘟使者各自打了个颤。
陈义山更不答话,劈手一道毫芒迸射,落魂珠化作流光,直逼距他最近的夏瘟使者
夏瘟使者兀自发懵,更兼落魂珠流逝太快,他根本就来不及躲避
“噗”
但听一声怪响,那落魂珠竟然直接从夏瘟使者的胸口穿透了出去,“吧嗒”落在了地上
陈义山悚然变色,急召落魂珠回来。
珠面之上“滋滋”作响,有丝丝缕缕的赤色瘟气蒸腾而起,又钻入了夏瘟使者体内。
那夏瘟使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却是毫无损伤。
“嘿嘿嘿”
夏瘟使者发出一阵浪笑,道“陈义山也不过如此弄个破珠子在你瘟神爷爷跟前虚张声势么”
陈义山将落魂珠归入乾坤袋中,暗暗忖道“这宝贝对瘟神居然无用难道瘟神并无魂魄”
此时,春瘟使者和秋瘟使者已火急火燎的去抓如意柱上的金环,意图解救自家神主了,可他们哪里拉扯的动
瘟主挣扎了半天,早知道自家神力难破金环的禁锢,便说道“这宝贝非同寻常,快抓住那小贼,叫他亲手放了我”
春瘟使者便扭头喝骂“陈义山,快放了我家神主,不然叫你不得好死”
陈义山冷笑道“呵呵我这宝贝唤作如意柱,只要被它禁锢住了,凭你多大能耐,也脱身不得除却是我吩咐,它才会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