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场内讧就要发作起来,忽有一声厉喝“都住口”
白驹身旁一老者越众而出,道“苍鬼师弟你过了大家皆是同门,岂能自相残杀谁也不许再煽风点火了”
“青松师兄,我们都知道你心善,可是咱们鹤岚仙派硕果仅存的两位师伯如此惨死,便要置之不理么”
白驹义愤填膺的说道“且不说海外的大仙派,只论中土大陆,什么九怀仙派,什么顶天仙派,连带上已经消了名的云梦仙派,哪一个有我们鹤岚这样仙法精深,人才济济,势力广大结果,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麻衣仙派欺上山来,却要关起门对自己人扣屎盆子嘿嘿他做掌教的不要脸,我白驹还要脸呢”
天鹤叫道“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本来就是我们有错,岂能错上加错麻衣仙派纵然是后起的小门小派,没什么名声,我们也绝不能仗势欺人我们鹤岚仙派不是那种杀人夺宝、弱肉强食的仙派,不是欺男霸女,无耻下流的仙派说到不要脸,蛮不讲理,混淆是非才是不要脸”
青松道“掌教,先不说无色师伯之死到底孰是孰非,请问我恩师被陈义山的姐姐所杀,你打算怎么处置”
天鹤刚才喊了一阵,如今还在喘息,闻言沉默了片刻,说道“无音师伯之死也是咱们理亏,那神女上山打听消息,无音师伯询问她是何方神圣,她说是陈义山的姐姐,无音师伯便下了杀手,结果技不如人,被那神女折断了仙剑,打碎了玉蝶,无音师伯羞愤自杀,我也无话可说。”
陈义山彻底放了心,原来,都是对方理亏。
南星和洛神姐姐都没有滥杀无辜
“听听青松师兄,你还打算向着他么”
那白驹又跳了起来“这就是我们堂堂掌教说出来的话那姓叶的是陈义山的弟子,那神女是陈义山的姐姐,我看你天鹤是陈义山的儿子吧”
天鹤怒道“白驹,你嘴巴放干净点”
白驹狞笑道“我嘴巴已经够干净了怎么,许你做得出来,不许我说你要不是陈义山的儿子,凭什么这么向着他”
天鹤道“我是帮理不帮亲”
青松摆了摆手,道“掌教,我们鹤岚仙派的玉蝶都是师尊赐予,象征着自己的身份,所谓玉蝶在则身在,玉蝶毁则身亡,那个神女击碎了我恩师的玉蝶,就等同于杀了我恩师。此仇,不可不报”
天鹤叹息道“青松师兄,实在是无色师伯先对人家动手的啊,而且,下的是杀手那位神女已经手下留情了再者说,神仙殊途,两道有别,那位神女也不知道玉蝶对我们鹤岚仙派的门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击碎玉蝶是激斗中的无心之举,咱们又以什么理由去报仇呢”
青松摇头道“不管如何,杀师之仇不共戴天,我不能不报。”
天鹤幽幽说道“青松师兄,你没有亲眼见识过那个神女的神通,我实话对你说了吧,咱们谁也不是她的对手。”
“哦我明白了”
白驹扬声叫道“原来掌教是怕啊说一千道一万,他还是胆小怯懦,怕自己打不过人家,于是就把过错都推到了自己人头上”
苍鬼立时附和道“鹤岚仙派不要缩头乌龟做掌教我们愿意推举白驹师兄为新的掌教,带领我们去找麻衣仙派复仇”
天鹤斥道“苍鬼,你这是公然造逆”
苍鬼道“我就是不服你,又如何”
天鹤一挥手“岚弟子听令,给我拿下苍鬼”
“遵令”
天鹤身后那六个青年仙人应声抽出仙剑来,要去捉拿苍鬼,台下却没有一个人响应。
白驹腾空而起,厉声叫道“我看谁敢乱命不听大家伙听我的,撤他们的剑”
“是”
一时间,台上台下乱成一团,数十个修仙者一拥而上,围住了天鹤的六名弟子,白驹和苍鬼也前后夹击,凌空奔袭,堵住了天鹤。
“鼠辈敢尔”
天鹤怒骂着还手,大殿之中瞬间杀气交织,仙剑纵横。
陈义山看的暗暗心惊,忖道“我麻衣门下可不能出现这等情形啊”
说到底还是寡不敌众,只一盏茶的功夫,天鹤的六名心腹弟子便纷纷受伤,全部被制住了,白驹、苍鬼以及无色的徒众们以数十把仙剑抵在了他们的脖颈上。
只有青松带领着自己门下亲传的一帮弟子作壁上观,两不相帮。
白驹和苍鬼双斗天鹤,也没有占什么上风,陈义山看的分明,那天鹤的仙道修为着实不低,虽然还在养元境界,可也修炼到了易经阶段。
那个白驹是处于洗髓,苍鬼则是在归海。
陈义山料想他们所学术法相同,又没有什么厉害的宝贝在手,全凭道行高低论胜负,过不多时,天鹤当能取胜。
却不料,那白驹忽然叫道“天鹤,快些投降”
“放屁我要杀了你这犯上作乱的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