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剧痛锥心刺骨,陈义山“啊”的痛呼,心思瞬间清明,理智立时回转,他感觉到自己脸颊上黏糊糊的一大片液体在流淌,忙伸手去摸,但见鲜血淋漓,还沾着些晶莹的口水。
“这”
他想不起来刚才的事情,呆了片刻,只感觉体内有股莫名躁动的火热在渐渐隐去,定睛一看,但见自己的爱徒叶南星正衣不蔽体的抱膝坐在自己的床上,一双妙目闪烁着幽怨的光彩,眨巴眨巴的看着他,而他自己,也半伏着身子跪趴在床上呢。
“哎哟”
陈义山惊呼了一声,慌忙从床上跳了下去,背转过身子,错愕的问道“怎么回事啊南星我们两个不是在凉亭里坐着的么怎么闹到我屋里来了你的衣衫裙子怎么都破了”
叶南星见他清醒过来,便松了一口气,扯过被褥盖在身上,嗔怪道“不是掌教仙师说要给弟子看好宝贝的么不是掌教仙师突然把弟子抱进了屋里又丢到床上来的么难道不是掌教仙师把弟子的衣衫、裙子撕成这样的么行了,请掌教仙师转过身来吧。”
陈义山吃惊的转身,难以置信的看着叶南星“你在说什么啊”
“弟子所言句句属实呢,不然我怎么敢咬伤掌教仙师的耳朵呢。”叶南星见他恢复正常,眼神重新变得清澈,便也不怕他了,伸手指指床上、地下那些散落的兽皮,打趣道“快瞧瞧你送给弟子的好东西。”
陈义山一眼认出那些活春宫图,惊得头皮发麻
这下可坐实了自己的“罪责”。
毕竟,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的随身之物啊
他呐呐道“怎么,怎么我自己没有丝毫的印象呢”
“那是,问你嘴唇是怎么破的你也忘了,也没有丝毫的印象呢。掌教仙师刚才还说想让弟子也咬你呢。这个也字用的妙,所以在洛水的时候,到底是谁咬的你呢是清络,还是洛神总不会是金童子吧”叶南星哂笑道
陈义山臊的老脸涨红,呐呐说道“奇怪,我是真不记得了。”
叶南星见他难为情,便即打住话头,正色问道“掌教仙师,你今早出门,除了到颍川伯府拜见父母大人之外,还见了谁都干了什么事情”
陈义山把一早请安、偷汤、赴庙、送汤、求书等一系列的事情说了一遍,叶南星已是恍然,她大笑了起来,指着陈义山乐的花枝乱颤“掌教仙师,你啊你,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陈义山兀自茫然不解“我怎么了呀”
叶南星道“弟子最喜欢研制丹丸,揣摩药理,所以也经常跟苍雪探讨,更在这一个月之间看过他们苍家的所有药方,其中便有这个“生龙活虎”汤方,你道是治什么的”
陈义山摇头道“治什么的”
叶南星吃吃笑道“治肾气不足,且催情的。苍雪给弟子的那个汤方是凡方,应该不至于有如此大的效力,弟子猜测,一定是夫人去药神庙求了神方。所以掌教仙师啊,你坑害了你父亲,又坑害了大城隍,也坑害了自己。”
陈义山听的瞠目结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叶南星倒是用被褥裹着自己,又伸手去捡那些兽皮。
陈义山连忙制止她,道“这些腌臜之物不能要。”
叶南星撇了撇嘴“那掌教仙师为什么一直把它留在身上”
陈义山道“我原是打算毁了它的,可是后来忘却了。”
“掌教仙师说要送给弟子,那就给弟子吧。也勉强算是个宝贝。”
“为师真的有给你带好东西。你稍等片刻”
陈义山手忙脚乱的去解腰带,吓得叶南星以为他又准备耍无赖了,赶紧后退,喝道“掌教仙师你醒醒”
陈义山古怪的瞥了她一眼,嘀咕道“我醒着呢。”却把腰间系着的乾坤袋给解了下来。
叶南星这才放心。
“喏,给你”陈义山从乾坤袋中掏出来了一大堆瓶瓶罐罐,尽是当初从昆吾那里搜罗来的药物、丹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