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祖颍川郡城隍庙的生死簿上写着你只能活到十九岁啊”
雨晴跑到陈义山身边,满脸都是告状的表情,语速甚快的说道“大城隍说你去年就该死了而且是不得好死暴毙而亡”
陈义山“”
他看向了大城隍。
大城隍慌忙解释道“误会本府绝没有把话说得如此难听”
雨晴又道“他还说小师祖的流年也该断了寿命到头人没死,流年流尽还延续,于是就引起了什么太岁神的注意,来寻你晦气了”
陈义山的脸色很是古怪,幽幽问道“大城隍,你庙里的生死簿上注明陈某只能活一十九岁”
大城隍尴尬道“那是人籍里注明的,但是仙长早已不归人籍管辖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我那小庙岂能约束得住仙长一十九岁这个数字不算的,仙长也不必放在心里。”
“可大城隍还说,小师祖该自动转为仙籍,却没有转呢”
“雨晴姑娘,你少说两句吧话传话,都传歪了”
“本来就是”
雨晴瞪了大城隍两眼,回头又看陈义山,小声嘀咕道“小师祖,你,你到底死没死啊进老祖洞的,出老祖洞的你,是同一个人吧”
陈义山伸手一捣雨晴的脑门子,哭笑不得道“你少胡说八道了我当然是我,还能是别的人么”
但他心中却暗暗忖道“莫非是在老祖洞里的时候,我真的已经死了,而希夷老祖那一缕魂念又附在我体内,把我给救活了没道理啊”
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义山冷哼一声,看向大城隍,道“我家世世代代行善,我高祖为此还在死后封了神,在你的城隍庙供职我父亲迄今也官至郡太守,封侯拜爵了怎么轮到陈某这里,就是个夭折的短命下场还不得好死暴毙而亡怎么,陈某难道不是从小到大一直在保境安民,嫉恶如仇,做尽好事的么”
“嘿嘿嘿”
大城隍讪笑了起来,道“这个这个,仙长执着啦。凡人的生死自有定数,天地间也有自然之法管控万物嘛。常言道,盛极必衰,水满自溢,月盈则亏仙长家里接连兴旺了好几代人,原本到令尊那里,就该达到了顶峰,要走下坡路啦,这也正是俗人常说的富不过三代啊,仙长家里,其实已经五六代了”
“那我家代代做好事,还不许我们代代富贵了”陈义山愠怒道“盛极而衰,偏偏要衰在我这里这是什么道理你们的生死簿是不是不公平”
“这话就说的可笑”
小太岁忍了半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讥讽道“生死簿生死簿,生簿定你何时生,死簿定你何时死,谁敢违拗我们太岁神部有流年册,与生死簿是通连的,人死流年断只要生死簿上销了你的账,流年便也该断了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道理不道理我们神道定的规矩就是道理我们神道做的事情就透着公平”
陈义山被这话给气笑了“那我偏偏就是不死,也不断流年,管你生死簿、流年册怎么写,你又能如何”
小太岁嘿然点头,道“你厉害,本太岁是打不过你,可是你的底细我已经全都知道了。咱们走着瞧嘛。”
他死死盯着陈义山,倒退着缓缓走开。
陈义山也盯着对方,只是冷笑,心道“明的,你打不过我,暗的,我防着你就是偏偏不信你能把我的流年扯出来给弄断”
大城隍却凑到了陈义山近前,低声说道“陈仙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不能跟这小太岁置气啊,他如果回去找大太岁告你的状,你可是要吃大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