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神以为那金光不会再出来了,怀揣着一股浓烈的怒意,准备落下金顶去找陈义山算账,不料,距离金顶还有一丈之地时,变故又生
“咻”
原本寂灭的金光突然间再次迸射,这次是如棋盘般网状交织笼罩而下,大河神脸色稍变,距离太近了,也太密了,内中的杀气凌厉至极,根本不可能生抗
袍袖一翻,他急匆匆抖出个锅盖似的宝物,向上一顶,霎时间绽放出霞光千条,映的满天异彩纷呈,棋盘似的金光被彩霞一照,倏忽间消失不见。
大河神这才松了口气,静默半天,左顾右盼,见四周再无异样,这才收了宝物,捂着被打的生疼的脸落下了金顶。
陈义山看的目瞪口呆,这么快,大河神就破了护山大阵
儿戏呢
云梦派历代掌教仙师的水平就这么次
叶南星当初可是把护山大阵夸的跟朵花似的,说就算是到了脱胎换骨阶段的仙人也无法轻易突破,这大河神
呃,想想大河神的身份地位,被闹的那样狼狈,算了,护山大阵也不算太次了。
至于大河神拿出来的那件宝物,陈义山没有看清楚,只隐约间瞥见了一眼,瞄了个大概,像是个龟壳,陈义山暗暗思忖不会是大河神自己用自己的壳炼出来的吧
是了,一定是的
那上面还有些奇怪的符文,大概就是昔年希夷老祖刻画上去的河图
啧啧,作孽啊,希夷老祖可真是偏心啊,给大河神留下河图,给洛神姐姐留下洛书,唯有自己,留下个乌月钵还是个坑货
“阿嚏”
陈义山打了个剧烈的喷嚏,心里头一惊,连忙对天祷告“希夷老祖一点也不偏心,弟子有麻衣就足够了,足够了。”
正神神道道之际,大河神已经张牙舞爪的朝着他冲了过来,一把揪住头发,唾沫星子喷了陈义山一脸,骂道“贼小子,你敢戏弄老夫”
“哎呀呀呀师兄,揪头发是女人打架才用的招数快放手啊,疼疼疼疼疼”陈义山龇牙咧嘴,差点流出泪来“小弟哪敢戏弄师兄啊误会”
“误会”大河神面色不善道“刚才那阵金光是怎么回事打的老夫脸现在还疼着哩要不是老夫有宝贝在身,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陈义山连忙解释道“那,那是云梦派的护山大阵,是云梦子设下的,又经过云梦派的历代掌教仙师加持,专门用来抵御外敌的啊。但凡是修为高深的,无论神仙,不分魔怪,未经允许,都不能擅自上金顶。”
“护山大阵”大河神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心想从前倒是隐隐约约听说过云梦派有这么个阵法,但转念间,又呵斥道“那你怎么没事”
陈义山赔笑道“师兄有所不知,小弟,小弟曾经以凡夫俗子的身份上过金顶,又在云梦山修行了一段时间,早就被护山大阵认同是云梦派的人了,不算是外敌。而且,小弟被叶南星拜为师父,现如今已经是云梦派的掌教仙师了啊。”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成心要害老夫出丑是吧”大河神兀自恼怒,仍旧揪着陈义山的头发不放。
陈义山大倒苦水“师兄,你冤枉死小弟吧临行之前,小弟对你说,还有一句话要说在前头,是你呵斥小弟还有完没完,吓得小弟根本就不敢多嘴啊。怎么事到临头,师兄反倒又责怪起小弟了”
大河神愣住了“你,你那时候是想说护山大阵的事情”
“是啊”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