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枫隐在半空,听了张梁的话,还是比较满意的。
现阶段,太平道隐藏在暗处,就代表不明确表示起义,反抗汉王朝可不是热血一上头就能做到。
这事关几十万人生死大事,怎能让张角如此儿戏。
至少,总部这里,却是个退路。
荒芜中建立城池,势在必行,同时也作为黄巾军唯一圣地,待今后同样可以起到源源不断向战场输送战士的节奏。
暂离开营地,也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消化时间。
段枫很清楚,信仰的力量,本身就是疯狂的。
“接下来,本尊也要换个身份,去探探有无可带回来的绝佳武将人选,或者我这样做,只怕已经暴露在某些人的眼里。”
段枫思索半晌,心里一动。
来到了冀州南部,这里是距离司隶最近的城镇,同时也能打探到外面的讯息。
自洛阳大案一出,天下无不震动,甚至一些文士集团相当雀跃,十常侍的老巢竟然被外人给抄了。
在他们眼里。
这就是大快人心的事。
毕竟,他们分不清盗宝者,是哪个阵营的。
有可能会不会是外戚集团做的,十常侍竟然把苗头撇到外戚集团势力上。
在朝堂各种扯皮。
不过那汉灵帝也不完全是个废物,他讲究的就是一个平衡。
能看到张让如此痛苦,他的内心里是激爽的。
至少当宦官势力暴增前,对皇权的威胁还是很大,而张让从卖官卖爵中获利,也是他知晓的,只是没想过张让等人的胃口那么大。
如今尾掉不大,想偷偷除掉对方,难上加难。
“你们可是不知道,民间可给那盗宝者,起了一个义贼的匪号,朝廷派了许多官兵,在洛阳搜了好些天,却连一个毛都没找到,那些死太监都气坏了。”
“该,那群人的不作为,已经影响到咱们生活,王大人,蔡大人都恨不得亲手宰杀十常侍。”
“可惜陛下昏聩,竟说那张让是我父,赵忠是我母的昏话,哎,造孽啊。”
酒馆中,段枫侧耳听着酒客们的各种说法。
同样觉得有些好笑而已。
他们懂什么。
汉灵帝难道没想过以身作则,毕竟汉恒帝驾崩,他刘宏能做上皇帝宝座,也要多亏了董太后和宦官势力的支持,否则怎能轮得到他这一脉。
而在某种意义上来讲,东汉政权在此刻,已经达到民怨的巅峰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