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过江猛龙,绑了我们一票兄弟,榨干了我所有积蓄不说,还逼着我们借黑网贷。”
“几十个平台,我一个人就借了一二百万,这几天电话都被打爆了,还有平台派人来找我查看情况,收债了,没办法,我只能躲一躲。”
“这是我小弟小李,小李也差不多。”
臭屁文以举着身份证拍特殊照片,外加吃米田共视频,借了那么多网贷,到期该还了么
没有。
这不是十多个小弟,一个团队,你第一个在某黑平台借钱,容易过审,第二个第三个,就可能爆雷被怀疑,等到了第五个第六个嗯,五六个那个,肯定是大型一些的黑平台。
不像是大学附近的杜哥群体那样,大部分人都窝在一个民居内,有多少类似的人借贷,喊一嗓子就知道。
大型平台,审核的人员都在不同地方,彼此联系也没那么方便,就会多放进去几个漏网之鱼。
直到平台汇总业绩才会发现一下子多了那么多吃米田共视频来借钱的狠人
借的还不算少毕竟借钱时,臭屁文一行都是伪装的好身份背景啊,度娘等搜索平台都可以轻松搜到信息的,打几波电话去向不同的人求证,也能得到肯定答案。
什么大学老师、金融公司高官、国企小领导、有名富豪的小舅子等等等大家真正做到了有口皆碑。
在臭屁文和小李一把鼻涕一把泪,崩溃的诉说下。
别说其他囚犯听得面面相觑,就连傅国生和焦涛都惊疑不定了,毕竟他们进来前,也被人抢过
遭遇赵总那悍匪时,他们是没有被拍照、向黑网贷平台借钱,但受了大量水刑、电刑、小黑屋等酷刑折磨。
傅国生一个人就吐出去六千多万的。
听到最后,虽然怀疑抢劫臭屁文等人的,可能和他傅国生是一伙人,当然,不是同一人抢劫傅国生的是赵总本尊,一米八五以上超级男模身材的年轻口罩帽子靓仔,抢劫臭屁文的是一米七五膀大腰粗的中年。
怀疑归怀疑,傅国生没有说自己被抢过的经历,而是好奇道,“你们事后被放出来,到主动犯事进来,也有好多天,没查出线索么”
臭屁文还是哭的很心酸,“没啊大佬,有的话,我至于主动进来躲债么”
他不认识傅国生,但是看焦涛一副以老傅马首是瞻的情况,也能推断出傅国生不简单。
傅国生,“”
焦涛都有点面面相觑,他们被抓前,也正在调查赵学延到底是谁,哪路人马呢,还没头绪就被抓了。
当然,他们不是贩毒证据落在警方手里被抓,要有证据,早拉去打靶了。
他们是警方大佬许队长为了安排卧底,认识他们,随便以一个违法由头抓起来,先这么关着,等着送卧底呢。
现在外面的悍匪团伙都这么凶了
不止抢了傅国生,连臭屁文这一伙偷摸拐骗的也不放过本身钱不多,就薅黑网贷
看守所大监控室。
看着臭屁文和傅国生等人的交流,凶并无大志的“大凶姐”林宇婧好奇看向身侧,“许队,羊城最近冒出来这么凶的悍匪团伙”
“连一群坑蒙拐骗、小偷小摸的家伙,都落入他们手里,被拍了特殊照片薅黑网贷羊毛”
“而且我怎么感觉,傅国生对这个悍匪团伙有点很关心问了好多细节。”
许平秋沉默几秒,抓着茶杯道,“请羊城同志帮下忙,打听下这个悍匪团队”
“我原本是想着,把余罪送进来,再把那个小贼小李送进来,坐实他混混身份,帮他混入傅国生集团,不过我怎么觉得,傅国生好像也被打劫过的样子”
“你看他和焦涛对臭屁文的姿态,有点非一般的亲近。”
是不是安排一个类似的家伙,打劫余罪一下,也让余罪借个黑网贷平台,更容易让傅国生亲近
悍匪团、黑网贷等等,也是警察们打击的范围,不过许平秋最重要任务是打掉傅国生这一伙盘踞羊城十多年的毒枭网络。
这十几年,缉毒警英烈都死在对方手里好多位了。
林宇婧愕然,“您要选余罪他他怎么行他那一副街边痞子样,能当卧底”
身为一个正常向精英,林宇婧当然看不上余罪这种警校里的学渣,以及特训中没怎么吃苦就自然而然坑蒙拐骗的警察学员。
许平秋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他也懒得说,毕竟他才是打毒枭网络操盘者,再怎么说,许队也是县处级,要是从省厅放下去,即便是平调,那也是一县之内最高座的几人之一。
又思索一番后,许平秋就走出监控室开始打电话,打给了羊城一位老同学,对方也是市局里的大佬级。
摸一下某个悍匪团的情况,还是很有必要的。
十一小长假如期而至。
鹏城、某高尔夫球场。
赵学延开着一辆五菱宏光抵达,停好车,打了个电话就走向球场区,等看到一个穿着球童服饰的长腿妹子走来问好,他就平淡道,“7号球洞区在哪我约了季总。”
十月了。
比特币的涨幅是从这个月拉开的,原本15年早中期平均170至300刀就能买下一枚的比特币。
从10月开始到年底,一路涨到了462刀。
在进入16年涨幅就更夸张了,巅峰期还是一千多美刀一枚,都比上2013年的高位了。
再到进入17年,虽然短时间内因为阿妹家证监会的一些操作,跌落到一千美刀一枚的价格之下,可短时间后继续上涨,17年12月,已经是两万多刀一枚。
不用太久,15年10月起坚持到两年后的17年底,三百左右买入一枚,两万刀多出手,这就是60多倍涨幅。
比绝大部分股票强多了。
当然,正经人能否全部出售,很难说很难讲。
赵学延这段时间,通过安嘉璐乃至同学们操作买入的比特币,已经破万枚了,季总是手握两千多枚比特币,想要出售的。
一个同学联系上,对方说可以交易,但要面谈,而且必须一次现金支付干净,他要价是350刀一枚,这也是一笔七八十万刀,价值四五百万元的生意。
现在是四五百万元,两年后乘以60多倍就是三亿,到了21年最高峰就是六亿元以上的财富转换。
十一小长假,闲着也是闲着,赵学延就亲自过来了一趟。
就是在和球童小妹行走中,对方时不时打量他几眼,走出几十米,她才惊呼道,“你是赵学延”
赵总失笑道,“认识我”
球童小妹更惊讶了,“我是梁爽,华南财经旅游管理系的,不过我和你们金融专业姜小果、罗艳、段家宝一个宿舍。”
“她们在宿舍里,可一直在为你打工呢,尤其是姜小果,每天都要熬到后半夜帮你买比特币。”
“这次小长假,昨晚更是熬通宵了,我出来时还没睡。”
赵总恍然,“辛苦她们了。”
梁爽被这一句平淡的辛苦她们搞得有点小语塞,要知道她可是一个标准的,为了追求皮肤状态和貌美,每天10点半按时关灯睡觉,几乎从来不吃晚饭不熬夜,每天跑步运动健身的妹子。
早饭和午饭也基本不吃油腻荤腥就,姜小果为了赚比特币,经常为了不关灯向她死皮赖脸软磨硬泡。
不是吵架,就软磨硬泡挺烦人。
沉默几秒,梁爽好奇的道,“你用的什么护肤品为什么你肤色这么白净比我皮肤都好多了”
赵总无语的看看梁爽,再看看天,“以南方天的太阳烈度,一年四季没什么冬天,你做这份工作风吹日晒,少不了肤色变黑。”
梁爽再次无语,沉默一阵子才解释,“我只有星期天和节假日打工,听她们说你身体不太好现在没事吧”
赵总还是很淡定,“没事。”
一路说笑,到了七号球洞区,他就看到了穿着运动装正打球的几个男女,季总
隔着十几米,赵学延直接开口,“谁是季卫红我是赵学延。”
打球中的男女一滞,一个四十岁中年就向左右说笑两句,拎着球杆踏步走来,“赵先生这么年轻”
赵总笑着点头,“还行,季总,你的要价我老板觉得没问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张卡里有近五百万元,密码六个六。”
季卫红原本脸上带着一丝不爽呢,看到如此干脆利索的赵学延,也有点小懵,重新审视赵总一番,他又看看梁爽,笑道,“赵先生还真是年轻有为,近五百万,密码也简单。”
“看来你老板和你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来都来了,生意的事也不用急,有没有兴趣打几杆”
季卫红想要坐地起价,毕竟对方给钱给的太痛快了
赵学延摆手,“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季卫红思索几秒,笑道,“小赵,我比你痴长一二十岁,就托大叫你一声小赵了,原本咱们是谈好的,350刀一枚比特币,我这2000多枚,能有近五百万。”
“不过今天上午,刚好有位朋友联系我,想400刀一枚买我手里的货。”
别怪他,一枚加50刀,两千多枚七八十万元加成。
赵学延笑了,“那我要是打给老板,说好了这400刀的价格,季总不会又要450刀吧”
坐地起价而已,赵学延就没想过赚小钱,不在乎多撒出去几十万。
再说这次谈不拢,姓季的手里在多捏一个多月,也就破460刀一枚的价格了,到时候这种价格他若出手,根本不会有丝毫难度。
460刀一枚也是比特币的低谷期了。
季卫红愕然,看着赵学延一时陷入了沉思,不远处,一个青年笑着走来,挥着球杆道,“季叔,谈什么呢,说好的今天和我好好塞几杆,你这可不地道。”
“都到了这里还这么忙”
季卫红失笑,“小赵,这是阿卓,我一个子侄辈,阿卓,你想要我手里的比特币,竞争者来了,小赵也愿意出400刀一枚。”
阿卓看看赵总再看看梁爽,失笑,“这是碰到对手了啊,那我出430刀一枚。”
什么比特币他根本不知道,但能明白现在是季叔叔拿他搭台呢。
花花轿子众人抬,当个托而已,不管是街边行骗找托,还是高大上的拍卖会安排托,这都是商业活动里的最基操。
阿卓感兴趣的是身高腿长的梁爽。
赵总笑着看看两人,又拿出了一张银行卡,“500刀一枚,这两张700多万元,你在加价我就不要了。”
阿卓被700多万的价格惊了一下。
季卫红则是大笑,“一言为定,成交”
话语下他接过两张银行卡,还打了电话出去,安排拿着比特币以及大量密码本的人过来交易了。
陈卓在电话中,示意了下季卫红略走远了一些,他挺好奇什么是比特币的。几百刀一枚的价格,不贵,不就三四千元一枚么,平时泡妹子随手送个包也不止这价了。
一次2000多枚,能卖七百多万就不一样了。
梁爽也是瞪大了眼看向赵总,“700多万,还有两百多万是临时加价宰你的,你就这样答应了”
赵总笑的灿烂,“交易还算愉快,小事就懒得计较了。”
没毛病啊,一两个月后460刀一枚,过了年一路飙升至一千多刀一枚,17年也只是跌破一千刀一枚,很快就暴增至两万刀一枚。
一次大批量交易,让其他人稍微赚点,不过分。
当然,一言为定谈妥的交易,若是季总在整什么幺蛾子,就是另一说了。
另一边,季总小声对陈卓眉飞色舞道,“傻子一个,人傻钱多啊,我年初听了人忽悠,差不多200多刀一个入手,当时花了二百多万,还以为砸手里了。”
“这快一年都没怎么涨,波动的厉害,现在出手一下赚三倍,赚大了。”
“这样的凯子,多来一些就好了,那生意就好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