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太后(2 / 2)

朕…这是听到了两遍赵禹宸又是微微皱眉,又问道:“朕的耳边,总是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却是为何”

【妄闻之症】

叶仕仁闻言像是吓了一跳,又细细的切了切脉才千斟万酌的回道:“陛下……”

【妄闻之症!这病可是治不好的!这这这……不成不成,这么大的干系,可不能牵扯到老夫身上,就说并无大碍,且把今日撑过才是!】

叶老太医抚着花白的胡须,像是十分认真一般,说的千斟万酌:“陛下脉象并无大碍,”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嗯…就说是昏迷过久,神智不明,安神静养!我回头便先称病,再看情形……】

“许是昏迷过久,神智未明之故,待臣开几副安神方,陛下且静养几日试试。”

赵禹宸的表情越发复杂了起来,他盯着满脸都写着妙手仁心,德高望重四个大字的叶太医,半晌,他才慢慢点点头,示意叶仕仁下去开方。

不过等得魏安将叶太医送出,又按着规矩将方子呈上来后,赵禹宸却是看都不看一眼,只沉了面色,开口道:“传朕旨意,叶太医年长,赐他告老、归乡。”

叶仕仁虽以往当值从无错处,但今日看来,也不过是个庸碌之徒,连他的这明摆着的病症都敢拖延敷衍,能赐他告老,都已算是看着几十年的苦劳格外优待了。

魏安虽心内诧异,但看出主子面色凝重,却也不敢细问,只低头应了,便拿了方子退下,传给宫人按方准备。

赵禹宸一人又在殿内沉默许久,许久,还是圆润润的魏安又小心翼翼的凑了上来,关心道:“如今才是子时不久,陛下可要再歇歇还是略用些膳食”

【用膳吧用膳吧,不吃锅子来点炒菜也好啊,这时候的小菜可正是刚冒头的好时候,豆芽椿芽、蒜苗豆苗,那个嫩的哟……】

赵禹宸却只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呃陛下怎么看着这么不对劲呢哎哟喂,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我可得小心点!万一叫陛下想起来我没给他挡雷,只怕要再领几十个板子,疼到是不疼,可魏爷爷丢不起这个人哇!哎怎么一直看着我,您想怎么着倒是吱个声唉祖宗!】

他是怎么觉着魏安这小子稳重懂事的若他听见的当真是人之心声无误,那么他这贴身总管一味贪吃且罢了,且还是个处处油滑的极其聒噪之人!

就在赵禹宸即将忍不住发作之时,门外便又有内监禀报唱礼:“太后娘娘驾到!”

方太后虽非赵禹宸生母,但太后无子,他亲母又早丧,自幼便在中宫太后的膝下长大,近二十年的养育之恩,比亲生也不差什么,赵禹宸又一向孝顺,听闻太后半夜而来,当下再顾不得眼前的魏安,连忙起身迎了出去。

“母后一向浅眠,是哪个多嘴的自作主张,令您这个时辰还如此奔波倒都是儿子的不是。”即便是身为天下共主的赵禹宸,接连遇上了这样的异事也忍不住的惊慌不定,只全凭着自小练就的帝王仪态,才好容易不曾失态。

可再怎么说,赵禹宸如今也不过一介年方十七的半大少年,正无措之时遇见了母亲,便如雏鸟归家一般,难免的露出几分小儿一般的孺慕倚靠来。

方太后发髻未修,衣衫不整,显然是闻迅之后便匆忙而来,甚至眼底都还带着青色,直叫赵禹宸看的又是感动又是惭愧。

“这是什么话,你昏迷不醒,还叫人瞒着我!叫母后如何能安心”方太后满脸憔悴,看向赵禹宸的眼神却满是心疼与慈爱,细细看去,连眼珠内都布满了血丝。

而与此同时,随着方太后的靠近,另一道声音,却在赵禹宸的耳中响的格外清晰――

【真是的,怎么偏偏挑在了这个时候好不容易才凑了一局,当真是可惜了哀家一副好牌!】

……

赵禹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