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七姜所居之处,虽非深宅大院,但也像模像样,有庭院有围墙,一套两进的宅子,只住下她和张嬷嬷、映春及随行的婢女。
其余侍卫小厮们,则都在临近的房子里,白日里若不跟随出门,就在少夫人院墙外守卫,没有吩咐不得入内。
今天这般放人爬上围墙,侍卫们还突然闯进内院,都是犯了极大的错误,侍卫们上上下下都十分紧张,毕竟少夫人若追究起来,太师大人和二公子,都不会轻饶。
但七姜向来待下宽厚,在侍卫长来向她请罪时,告知要侍卫们将功赎过,去查清楚那女子的来历,就不再计较今天的事。
张嬷嬷不大乐意,待侍卫长退下后,苦口婆心地劝说“必定是哪家跑出来的娘子,少夫人,奴婢知道您的心意,见不得女子受罪,可这天底下,在婆家夫家受罪的女子何止千千万,您管不过来。”
七姜笑眯眯地说“我才不逞强,一个人怎么管得过来,这不是侍卫们去查,回头弄明白了就报官衙,当地若是不管,再往京城去告,离得又不远。”
映春小声嘀咕“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出门前就和嬷嬷说,怕您动不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天底下那么多不公平的事儿,咱们管不过来。”
难得映春站在张嬷嬷那边,七姜也明白,她大着肚子出门,每个人都担着责任,虽说万一有什么事她绝不怪任何人,但好事若变坏事,谁心里能受得了。
如此,一些争辩的话就不必说,七姜只管“听劝”,保证就这一回,绝不再瞎管闲事。
两日后,消息传回京城,大夫人和四夫人正招待上京来吃喜酒的亲戚,见梁嬷嬷和大嫂说悄悄话,四夫人心里紧张,怕是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好,之后拉了女儿悄悄问“出什么事了,我看那梁嬷嬷进进出出的。”
玉颜笑道“没什么事,是二嫂嫂在那头救了一个被夫家虐待的小娘子,正找当地衙门打官司。张嬷嬷派人送话回来,想请大伯母找人向衙门施压,好早早结了案子,别叫嫂嫂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