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立刻到处看“人呢人呢,那丫头人呢”
玉颜一时无法解释清楚,毕竟她也没弄清楚状况,好说歹说打发了母亲,便径直往大院来见大伯父。
展敬忠很是淡定,听闻司空府增派人手来送老太太走,他也淡淡地答应了,又听说上官清被晋王带走,才稍稍有几分在意,问道“颜儿,在你看来,她图什么”
“您说王爷,还是表妹”
“自然是上官清。”
玉颜想了想,看了眼身旁的二哥哥,展怀迁便对父亲道“听七姜说过,祖母要上官清色诱晋王,她们还曾闹翻过,眼下看来,上官清是豁出去了。”
玉颜说“那条路怎么都不是出城的,但既然能遇上晋王,必定能通往晋王府。”
展敬忠叹了一声“好好的孩子,为何自甘下贱,去了王府能有什么好处,她或许不怕死,难道不怕生不如死”
玉颜道“后续的事,请大伯父和二哥哥做主,我去安排老太太离京。”
展敬忠颔首,待侄女离去,他看向儿子道“这件事,无关于朝廷恩怨,迁儿,只上官清的性命和尊严,我们该管吗”
“儿子不知道。”展怀迁冷漠地回答,“该说的话,不论是您还是儿子,乃至是七姜,都早已对她说明,可在她眼里,她得不到的便是所有人的错,已经拉不回来了。”
这一边,玉颜来安排祖母离京,别庄那头什么都有,不过带几件路上替换的,很快就能收拾好。
老太太枯坐在卧房,看着下人进进出出,最后是孙女进门来,她抬眼细细地看,忽然觉着很陌生,仿佛这么多年,都不曾正经打量过这个孩子。
“看你这一身珠光宝气,万万没想到,司空府能收留你这个弃妇。”老太太刻薄地说道,“你的命比你爹好,比你母亲好,也比我这个祖母好。”
玉颜平静地说“车马已备妥当,这就送祖母离京。”
老太太问“展玉颜,你对得起你爹吗”
玉颜道“那么祖母,您对得起自己的儿子吗,您为他照顾好他的骨肉了吗,甄家的婚事是不是您牵线搭桥,是不是您骗的母亲将我嫁出去,诚然没有反抗是我自己的错,可要把孙女嫁给一个活不多久的病秧子,您当时在想什么”
老太太哼笑“想什么,你爹到死也只追了四品官,我把你嫁入侯府,我对不起你吗”
玉颜道“看来没必要再和您争论这些事,过去的都过去了,还望祖母能在别庄清清静静颐养天年,过去所有的回忆,会陪伴您度过余生。”
老太太起身来,一步步逼向孙女“我可是你的祖母,小东西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
玉颜说“是啊,世上又有多少祖母,会诅咒自己的孙儿遭报应呢,这已经是我最大的报应了。”
老太太一恍神,仿佛与她说话的不是展玉颜,而是云七姜,怎么回事,怎么这家里的人一个个都成了这副德行,那小丫头到底有什么法力,不过一个春天一个夏天,这懦弱了十几年的一家大小,怎么都变了个人。
“来人,送老太太出门。”玉颜撂下祖母,回身到门前吩咐,“来两个人,抬老太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