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虎狼,我难以安寝,道友也清楚,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与其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如你我联手,先将水月楼的赶出去,剩下你我再公平竞争。”
这就是非法组队了,虽然九图大会的规则上没明令禁止,但终归不道德,持盈看向殷情,眼神询问要不要接脏活
殷情问,“这场上门派这么多,为何偏偏选了我们”
江愈白笑道,“自然是因为二人都是人中龙凤,这次大会中的佼佼者。”
剩下那三个就不提了,抱大腿的,分奴,他都嫌丢人。
这话似乎哄动了殷情,他摇着折扇说,“算你有眼光。”
江愈白含笑点头,继续道,“不如这样,你我分头行动,将这些杂碎清完后会合,再一道拿下水月楼。”
不过持盈有顾忌,“密沙场向来有迷阵,万一误伤了怎么办”
这个好办,江愈白略微思索,回复道,“我举个白旗,见到白旗就知是我,自然不会误伤了。”
持盈回想了下方才江愈白来时的姿势,觉得完全没问题。
临行前江愈白还道,“密沙场的遗迹还有一套紫金软甲,戴上它威力大增。道友助我良多,这紫金软甲就让给道友吧。”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龙卷风,那儿是密沙场的遗迹处。就跟吃鸡里的空投一样,谁见了都心动。
帮毕罗宫打工,拿点辛苦费理所当然的事。
两拨人分手道别,待持盈等人走后,江愈白尽忠尽职,他掏出一张帕子,系在木棍上,举着它说,“走吧。”
这边和江愈白分道扬镳后,长夏才问,“殷少,这样真的好吗真人和道友都看着呢。”
殷情兴致勃勃换上长刀,满不在乎,“看看就看着,那毕罗宫的不就是想先耗尽我们体力,再捡个便宜吗”
他接着说,“不好好练剑,成天想着旁门左道,一看就是不正经剑修,回头一块收拾了。”
在殷情看来江愈白这点小伎俩压根不上台面,等小爷拿了紫金软甲,还喝汤,老子勺子都不给你洗。
滚
持盈大约懂了殷情的意思,无非是留着最后收拾。这样一想持盈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一行人往着遗迹方向走去,说也奇怪,一路上没碰上什么人。
搞得长夏几人不知道如何发挥,按道理说,她们这些气氛组应该在持盈打倒敌人后载歌载舞的。可是路上一个敌人都没有,气氛就往恐怖故事方向发展了。
恐怖故事的boss这会正在偷窥持盈这支队伍,经过持盈和殷情的擂台对战后,水月楼是不想注意这支队伍都难。尤其得知持盈一手秒了毕罗宫,害得他们只能打复活赛时,水月楼这边不要太高兴。
而当看见持盈他们朝自己走来,水月楼大弟子的笑容逐渐变态。
“师姐,这支队伍能伤了毕罗宫那群阴人,想来也是能人。咱们要不要和他们对上”
左边女弟子说,“他们先前害毕罗宫丢了面子,眼下毕罗宫定要找他们麻烦。不如我们先结盟,待解决了毕罗宫,再一分高下也不迟。”
那大弟子道,“结什么盟,毕罗宫这种货色也配我们去结盟,要不是小师妹被吓到了。他毕罗宫老娘单手打他都嫌多。”
虽然不结盟,但持盈一行人还是让水月楼弟子上了心,大弟子思索过后,决定来阴的。
“密沙场上,除去你我其他都是敌人。既然是敌人,就没有必要留她一命。”
“师姐说得对。”女弟子又接话,“这几天想来也有些本事,留下来早晚成大祸,不如提前收拾了。免得毕罗宫的跑去找他们结盟。”
几人欣然同意,在战术方面又讨论了下,还是方才那位女弟子,“何不用毕罗宫那招呢。”
有一说一,毕罗宫蹲草丛这招虽然猥琐,但还是很有效的。想到已经搬到沙漠的师妹,再想到毕罗宫那群人,几人沉默了下,纷纷答应了。
理由都找好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毕罗宫害师妹如斯,我等必要报仇雪恨。”
“对对,先拿这群人练手。”
于是一群人掏出隐匿符,摸到遗迹处,打算守株待兔,等那个剑修上来时,高喊冲锋,再一跃而出。
还不得当场化成白光出局。
持盈等人还在前行,好不容易憋到遗迹处,就如江愈白说的那样,破碎的祭台上确实放着一只宝箱,看样子就是传说中的紫金软甲。
殷情正要上前,持盈一手拦下,她想了想说,“这一路安静过头了,我怀疑祭台上有埋伏。”
殷情也觉得有道理,“这样,我先上,你再上。咱们把这祭台扫一遍。”
几人一致赞同持盈,于是分开干活,长夏几个拿着法器四散开来,法宝聚成的阵法屏蔽了和外界的联系。殷情换上心爱的长刀,直插入地,刀气纵横,和阵法一道形成了荆棘之阵。
最后的,阵外持盈引动万剑归宗之势,在祭台上炸开了一朵小小蘑菇云。
在这朵蘑菇云中,五道白光齐齐飞出,奔向了自由与和平的鹿苑。
长夏,“哇”
持盈,“哎”
殷情,“哼。”
扬尘过后,殷情拿着变得破破烂烂的紫金软甲,十分不满,“你太用力了。”
持盈再次认错,“我下回会注意的。”
轻轻的水月楼走了,正如水月楼轻轻的来。
是夜,风沙又起。
江愈白领着队伍躲进一个山洞,篝火点亮一方黑暗。忙碌了一天的毕罗宫坐下来休息。
几口酒下肚后,气氛开始松动,聊起今天发生的事。
提到白日持盈那支队伍时,一个弟子问,“师兄,为什么要把紫金软甲便宜给他们。”
另个说,“你懂什么,那水月楼自诩在密沙场我就是老大,每回都抢紫金软甲。这剑修傻不拉几跑去和水月楼抢紫金软甲,等着被水月楼大卸八块吧。”
说完几人猥琐笑起来,就等着持盈率先出局,江愈白一言不发,又掏出一条帕子开始擦剑,陷入深思。
做人做全套,他这边可是举了白旗。至于持盈他们不小心被水月楼全灭了。
和他无关啊,他可没有下毒害人。
想那持盈也是能打,多少也能咬下水月楼一块肉。到时水月楼元气大伤,自己满血捡人头,这九图大会的魁首还不是囊中探物。
江愈白美滋滋想着,他真是聪明绝顶,才智过人。
他擦完怀中宝剑,正欲解了白旗,冷不防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江道友,你们在这啊”
几乎是下意识的,江愈白举起了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