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盈还没品出这话的意思,台上修士破口大骂。
“我x你大爷,谢叙央你这个垃圾,我,要不是”
一场新手指导结束后,学生的情绪比老师还要激动,具体表现方式是对老师的祖宗十八代进行了亲切的问候。
而作为被问候的一方,谢叙央不骄不躁,温柔安慰。
“别难过,你比上一个好多了,上个连狗都不如。”
黑衣修士再次破防,这次连对方的孙子十八代也一块骂上了。
“我祝你收的全是逆徒,个个以下犯上”
谢叙央敷衍两句,“啊对对对,对了,你我也算一日师徒,那你算什么东西”
“”
不知是谁的心碎一地,对方跳下台飞速消失在人群中,看完热闹的老头问持盈,“来吗”
持盈点头,问起一件不相干的事。“有棉花吗”
这日的君子堂依旧很和平,剑修们在为九图大会做准备。而作为小学老师的谢叙央在进行爱的教育。
又一个修士上台,因为容貌关系,谢叙央难得多看了对方几眼。
媚眼如丝,红唇如焰。生了一副祸水模样,神情却谦虚老实,上台后恭恭敬敬给谢叙央行礼,“请赐教。”
谢叙央的注意力很快落到对方的剑上,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对方先出剑。少女也不客气,迎面就是三剑,谢叙央微微侧过,瞬息到了对方身边。叹气道,“你是刚转世为人吗手都不会用。”
对方不作声,两人重回原位,酝酿好新的进攻方案后,少女抬手抹剑。灵气赋予剑身,凝结的剑气拦住谢叙央去向,第一招两人打了个平手,第二招慢了半拍手下一慢,被谢叙央避了去。
战场一招定生死,谢叙央的木剑又一次架到对方脖子上。
“换个妖修都比你能打。”
少女神情微微惊讶,并未泄气,而是重整旗鼓,再与谢叙央相斗。
本来这种小学生上课就没多少人看,更何况这次来的小学生比以往几个还要菜,几乎是打一次输一次。
原先还有几个围观的剑修纷纷散去,他们是来看打架的,不是来看笨蛋美人被欺负的。
台下散的一个不剩,台上的课还在上。对方没说不打,谢叙央也就陪着她继续练。只是谢叙央越练越怪,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为什么还不哭
谢叙央很想问,可他又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没经验。对方不停他也不好停,于是一直陪人练习。
这场单方面学生要求拖堂的课一直上到晚上,少女利落挽了个剑花,喜滋滋向谢叙央道谢,“多谢前辈。”
她单手翻身跳下擂台,摘下耳朵里的棉花,潇洒和老者道别,离去的背影可谓是冷酷无情。对方用行动表明了一件事。
谢叙央被白嫖了。
回到客栈时已经是半夜,殷情等人早就歇下了,持盈问了落脚处正要回去,被人塞了比赛规则。
“殷少也不指望你能帮多少,别到时候迟到就行。”黄裳女子就是白日和殷情撒娇的佳人,这会殷情不在,脸上笑意都是淡淡的,对持盈爱理不理。
持盈还想说句谢谢,人家早就扭了头走人。她也没放在心上,仔细看过比赛规则后,决定明天再去君子堂一趟。
等到第二天早上,依旧没瞧见殷情身影,她和其他人说了句,出门练习去了。
还没到君子堂,持盈就瞧见了谢叙央的身影。这位小学老师酷爱装帅,依旧是猫猫头面具,杵在门口,但凡来往的修士高低都得看一眼。然后说。
“夫子今日怎么出来了”
“你不知道,昨天有个剑修来夫子这上课,拉着夫子打了一晚上,把擂台都打坏了,最后夫子倒贴五千。”
几个八卦的修士啧啧称奇,纷纷表示这何止是白嫖啊,这简直就是敲诈勒索。
持盈,“”
她默不作声从摊子上买了个狗头面具,又将玄云打扮成烧火棍,安静排队进门。
轮到持盈时,君子堂的人特意看向谢叙央,问道,“夫子,可是这位”
谢叙央只瞧了一眼便移开目光,“剑太丑,不是。”
潦草把人打发进去,又听谢叙央阴狠狠说,“我一个月也就拿三千,她一晚上花我五千。畜生都干不出这种事。”
畜生持盈润了。
兴许是烧火棍装的好,又或者谢叙央脑子不太行,压根没去中级赛场逮人。练了一天的持盈都快把这事忘了,到了半夜持盈回去时,谢叙央还在门口逮人。由此持盈断定,这位夫子脑子确实不太行。
考虑到也是位月薪三千的可怜人,持盈把这事记在心上。打算回头得了奖赔给这位夫子。
一连三天持盈都来这里练习,试剑比赛前一天,持盈难得准点下班,门口却不见谢叙央影子,持盈问,“夫子呢”
君子堂的人回道,“走了,说是家里人找过来,怕被抓回去。下午就跑了,这个月薪水都没拿。”
持盈了然,同君子堂一致鸽了谢叙央的钱。
作为九图大会的热门项目,试剑花样繁多,除去团体赛外,还有一对一的项目。通常来说一对一赛事都是重头戏,越到后面群英荟萃越多,看这群天之骄子扯头花可比菜鸡互啄有意思多了。
因此初赛时观众寥寥无几,但凡事都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