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一说,确有此可能,若真如此,那岂不是说真正想把我们关入地牢的,其实是城主”
在争论之中,猛然发觉到这点之后,屋内之人都有些惶恐。
正巧此时有人惊呼出声,“你刚才说传音可是灵气传音,是九长老回了中庭才教授我们的,他一个平原之人,怎么可能会的,就算是落峡城主告诉他了,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趟行商之间学会吧”
接连醒悟的众人,心里一如史落,想起了那一日老人所说的好友,即是好友,便能提早学会此等术法。
再想想城外巨兽,不也正好符合,一人比之数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心里便更加慌乱,一不小心,居然惹出如此大祸万一对方去到中庭,在九长老那里随意说些什么,眼下这些人该如何自处
不仅当下的师徒两人,一个有力,一个有权,无人能阻拦,再往之后也是一样的结局。
有人懊恼出声,“为何事情短短几日,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于是大部分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为首的赵狂身上,男子顿时倍
感压力,咬紧牙关,眉头紧皱。
见此情景,有人开口打圆场“既然事情已然发生,再来争论是谁的过错,已经没什么必要了,该想想如何补救才是。”
“怎么救我把自己珍藏的食翠都送出去了,结果人家连闻都没闻,直接倒了,还能拿什么作为赔礼兵器我们的刀剑哪一把比得上白蛇剑,当时还嘲笑别人修为不足,只能用短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脸面。”
一个脸庞偏瘦的女子,立刻拍桌而起,指着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怒道“你也有脸说我,当日在操场之上,是谁喝掉了那一壶酒水,惹恼了几个小家伙,明知不敌,拼着受伤也要再和我们打一场的”
平关城主对梦藏生所说的故事里,还是有些许细节并未提及,因为那是吴树要求几个好友,决不能将之说出去的,她也未能知晓。
汉子气弱几分“不过就一壶酒而已,我哪知道他们会如此生气。”
女子冷笑“不过就一壶酒而已,居然也拿得出手做赔礼。”
汉子立刻怒瞪双眼,“你懂什么这么多年,没有食翠你能熬得过来”
眼见两人就快打起来了,赵狂起身走到他们中间,低声喝道“够了,这件事我们都有错,玉牌是我取下来的,人也是我打伤的,与你们关系不大。既然已经无法善了,你们若是想要服软,可以自行离去,我会以自己的方式解决一切。”
女子愤愤开口“你一个人能解决个屁这么多的时日,我们这些人只怕早被他记下了,谁跑得掉”
说完之后泄气坐下,赵狂脸上的神色,也是不停变幻。
她猜得没错,梦藏生的手上,有一份独特名册,屋内这些人都在上面,连同这些天与他们共同进退的人,也是一个不落。
除此之外,还
有另一份名册,则是记下了那些早早服软之人,而两份名册上面都有做注解。
平关城主与苏云川好奇询问为何要这样做,男子只是回答说再过不久就知道了。
膀大腰圆的汉子,嘟囔了一句,身为女子,怎么满嘴污言秽语,就被人死死盯住,顿时转移话题“说到底,还不就是我们的所作所为惹恼了那斩蛇人,大不了我们陪他打一场,赢肯定是赢不了,就让他出气,到时候他也不好再拘押我们吧”
话糙理不糙,眼下服软的话,说不定已经太迟,那就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很多人都开口同意。
女子却突然插话进来“若是我们邀战,在对方看来修为相差如此之大,不会被视作挑衅吗”
有人开口说道“不如写一封信送去,将事情讲清楚,那样不就可以了”
女子立刻反问,“你确定他会看,而不是直接丢到一旁,置之不理”
周围的人一愣,心想也是,对方连赔礼都不收,甚至懒得瞧见自己这些人,就一张纸,肯定也重视不起来。
汉子一拍胸脯,“此事交给我来吧,我会找那帮开溜的家伙帮忙送信的,他们与祁数英等人没有什么嫌隙,先转交给对方,再送给斩蛇人,应该不会被拒之门外的。”
赵狂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谢意,汉子只是摇头,示意不必。
因为事情已经太过迫切,屋内众人,便一起思量信上该如何述说意图,才不会再让阅信之人心生不快,由汉子执笔所写,名为邀战,实为请降的书信,没有多久封便装好了。
担心其送信中途出意外,赵狂和女子陪他一起,去找了所谓提前开溜的远猎人,亲手将信交到对方手上才安心。
那人无奈,眼里那种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情绪,毫不遮掩,与之相对
的三人,却是苦笑。
书信几经辗转,送到城主府中,由平关城主打开。
苏云川凑过去看完之后,勃然大怒,“他们什么意思又要打架,又让师傅这不准用,那不准用,不如直接站着给他们打好了”
平关城主也是皱眉,看完之后,递给了梦藏生。
信上所写,于明日清晨,远猎营内,四十人联手邀战梦藏生,要他不准使用兵器,不准灵气外放,还要其蒙眼上场。
所用理由,是说他实力高深莫测,全力上场,有失公允。
梦藏生看完之后,放在一旁矮桌上,不怒反喜,还好,有些东西没说不让用。
他取出册子,提笔又在某个名字后面写了一行小字,正是注释送信之事。
两女看不懂了,怎么收到信之后,师傅好像有些亢奋
梦藏生心满意足拿起册子,反复检阅,还得意询问两名弟子,能否看懂。
平关城主已经学了一个多月字典,所以勉强认出其中大部分名字后面,标注的都是何时何地,而苏云川就几乎一个字都看不懂了。
梦藏生收起册子,美美喝着花酒,有些期待明日的群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