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稻掏出一份借条,说“这种借条都是我们赌场一直在用的,一共四联,赌场一联,借款人一联,备份一联,还有官府那里还留下一联,只不过官府那连没有人名,只有借条编号而已。我们管理严格,张管事不用担心搞错。”
对陈稻此等做法,张显德心里有些慌乱。
这种手段一看就是湖了,根本不怕自己这边把借条毁了不认。
他还没有见过这种多联的借条。
要毁掉这笔借款,那至少要毁去不同地点的三个借条,基本不太可能。
张显德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也郑重的说“此事如何,我自是心知肚明。不过公子在府城人生地不熟,别得罪人太多了。”
陈稻丝毫不理会张显德的威胁“毫不在意的说,实在不行,要不回帐,我都想好了,只要哪个宗门能要回钱来,我现场分一半。”
这话同样是威胁,如果不能要回钱,陈稻就选择一副玉石俱焚、损人不利己的办法我要不了,那我找能要得到的人要,而且我宁愿把要回来的给别人,就是要你燕家出血。
“你”
“张管事,还好昨天我们劝住了贵公子,不然不输个几十万两啊”
张显德面团团的神情终于改变,眼露凶光“这里可是燕家,这般胡说八道小心走不出去。”
陈稻双手一摊“燕公子欠的又不是我的钱,让我走不出去有什么用。”
张显德笑着说“我们燕家一惯诗书传家,赌债这种事情是万万不可能的,公子你是不是搞错了”
陈稻也笑着说“府城这里叫花子挺多,我可以将欠款分出几千份,让这些乞丐帮我上门,要到的都归他们,就当我做善事了。”
张显德显然没想到对方有这种无赖的办法,乞丐这种,都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燕家还真的没有办法,难道还要害了几千条人命
所以碰到这种不要钱的,那就是最难搞的。
见对方不说话,陈稻继续说“燕家一惯是斯文人家,我也不搞什么武力要账。明天起我就去请几个戏班子,每天在你门前唱几个时辰。直到你还钱。”
要说要债,陈稻脑海里的法子多得不可胜数,尤其是目的不是为了钱的时候。
“还请公子说个章程,我好禀报家主。”张显德没有办法,只好先拖一下。
“没问题,我反正就等在门口,要是碰到你家老爷子,我就不找你了,我找他做主。”
张显德只好先进去禀报燕明诚再说。
过了一会儿,陈稻和刘晖两人被请了进去,看来是要和他们好好商量一下了。
燕明诚是个典型的官员模样,神情严肃,目光坚毅。
不等他开口,陈稻抢先说“鄙人陈稻,经营一家小小的赌坊;这是我请来的牙行刘老板,他主要负责给房子定价。”
燕明诚听了毫不为动,说“陈公子的来意我已知晓,自家教子无方,怪不得别人。还请陈公子将真正来意坦言相告,燕某在此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