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去病本想说放出花毒的是独孤月,与自己无涉,又觉得这样说,绿衫女孩必是不信,反倒让她以为自己是在求饶,他生性倔强,便不肯多说。这时候,绿衫女孩似乎想到什么,又撕扯出些布条,在孟去病的身上捆扎起来。
孟去病怒道“不是已经捆成了这样,为什么还要再捆”绿衫女孩冷笑道“你们独孤家的人做事不光恶毒,而且诡异,我要把你捆的牢一点,不能让你逃了。独孤月既是放出毒烟,她身上肯定带得有解药,待会就拿你去换解药。”她上下打量了孟去病几眼,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她要是不肯,我就一根根斩下你的手指,若还是不肯,就把你的脚斩下来,多斩的几
下,想必她就答应了。”
孟去病见她笑得开心,目光中满是恶毒之情,必是想到自己被斩得支离破碎的惨状,满心欢喜,不由得又惊又怒,说不出话来。绿衫女孩见他鼓起眼睛,怒视自己,也是心头火起,啪的一声,打了他一记耳光,喝道“小贼,你还敢瞪我”孟去病惊道“你干什么又要打人”
这个时候,两个人挨得近,绿衫女孩吐气如兰,孟去病又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头脑一阵混乱。绿衫女孩似乎明白过来,脸上一红,喝道“原来你还是个淫贼。”孟去病急道“我我没有。”可是他话虽如此说,一双眼睛却是定定地看着绿衫女孩,原本苍白的面容越来越红,喘息也变得越来越急促。绿衫女孩见他神情异样,心里害怕起来,往后退了两步。
孟去病想要分说,却觉得自身上下难受无比,似乎正被无数只蚂蚁咬噬,想要忍住,却终于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说道“我只是觉得好难受。”他这句话刚说出口,身上猛地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似乎要从体内迸发出来。他大吼了一声,手臂往外一挣,捆在身上的绳索根根断裂,一跃而起。
绿衫女孩见状,惊呼了一声,想要夺门而出,孟去病已经拦住了去路,就见他双目圆睁,面色通红,身子猛地旋转起来,一边旋转,手脚向外击出,力道大得惊人,所触物事,尽皆破碎,形如疯虎。
绿衫女孩一猫腰钻到一张桌子下面,往外张望,看到孟去病越转越快,突然一个翻身,单手撑地,停下不动,张嘴呼出一团黑气,将自己的头颅罩住。她瞪大了眼睛,凝视半晌,壮起胆子,喊道“你莫要装神弄鬼,我的武功十分厉害,可不怕你。”她喊了几声,见孟去病一动不动,伸手剥下桌角的一块木头,手指一弹,那块木头脱手而出,弹到了孟去病的身上
。
孟去病大叫一声,身子弹起老高,头下脚上,扑向桌子,双手十指一起插入桌面,使力一分,那张曲柳木的桌子被他应手撕开,如纸片败絮,伸手朝绿色女孩抓了过去。绿衫女孩吓得尖声大叫,就地一滚,堪堪躲开,躲得稍稍慢了一些,被孟去病的手指划破了裤脚。
绿衫女孩滚到屋角,蜷起身子,这时候孟去病已经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上前来,伸出手掌,五指如钩,朝她当头抓落。绿衫女孩看到他双目赤红,目光呆滞,完全像变了个人,神志已失,神情里带着一种凶恶,似乎要将挡住面前的一切皆都摧毁,吓得尖叫起来。许是听到她的叫声,孟去病似乎略一惊醒,待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形,反手一掌,拍在自己的脑门,咕咚一声,跌倒在地,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