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阴界之中
靖玄看着四周已经焕然一新的世界,心知从此这个地方,只会姓靖了,不可能有第二任主人。
相比较于宙王那种粗糙的使用方案,规则之力也没有。
完全是身在宝山,却空手而归的智障神仙操作。
“启禀教宗,胡同蜃市鬼掌请求觐见您,不知,是否放行”
就在靖玄思索的时候,全副武装的士兵缓步走了进来,先对着靖玄恭敬的单膝跪下,才出声道。
“喔缉天涯么”
“让她进来,正好,对于她前些时日帮助妖应封光的事。”
“我也不能吝啬”
靖玄闻言,侧过脸,点了点头,示意皇朝士兵可以带人过来。
“是”
士兵听到吩咐,点了点头,而后转身离开了此地。
不多时,缉天涯从大门之外走了进来,看着正背对自己的男子,心中不敢有一丝大意。
“原胡同蜃市鬼掌,今中阴界民女缉天涯冒昧前来叩见圣王”
“哈,圣王”
“为什么要这么称呼我”
靖玄听到这个称呼,面带好奇的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剧情中打歌完,还不死的缉天涯。
“神威,浩瀚无垠”
“您是整个中阴界的王,缉氏本就理应臣服并辅左您”
“过往宙王残暴无情,杀戮无数,您拯救了无数中阴界百姓”
“更消磨了红潮之祸。”
“这份恩情,圣王之名,都无法轻易代表您的丰功伟绩”
缉天涯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即神色郑重的出声解释道。
从她的言语中,过往宙王的罪行基本是盖棺定论了。
更是借助这个机会,代表着缉氏向靖玄这批势力投诚。
这并非是说背叛,而是裸的现实,中阴界是真正的有主了。
宙王要是一代明君,也许还有反抗的必要性,但他是么,严格意义上差的太远太远了。
为了一个已死之人,率领整个族群对抗一个神,根本不显示。
“喔,称赞的话语”
“要是一般人也许会沾沾自喜,但对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不过,你说的很对”
“宙王,只是中阴界漫长岁月中耻辱柱上的一个小角色罢了”
靖玄看着借机投诚的缉天涯或者说缉天涯一族,这缉仲浓眉大眼的,倒是想的挺多,不过这也许不光是缉仲的所想,更是中阴界其它家族对于权利的渴望与贪婪啊。
权利与皆是毒,当你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无法摆脱的地步,愈加沉沦了。
“圣王,所言极是”
缉天涯点了点头,看着平易近人的靖玄,心思顿时活络了起来,不由好奇这金色面具下的容颜了。
“圣王之名就算了”
“叫我教宗就可以了”
“你知道”
“每一个权利的更迭下,为何总是衍生无数的血祸吗”
靖玄对于这个圣王的称呼,真的是敬谢不敏,实在是这些结果出发的源头本就是自己的利益。
“这”
缉天涯听到这句话,额头霎时冷汗浮现,这个道理,相信只要不是小孩,就都会明白不斩草除根的话,对于政权有怎样的影响。
“不要那么紧张”
“来,擦擦汗”
靖玄扫视着一番愈加僵硬的缉天涯,心中突然来了兴趣,想要逗弄一下眼前的小姑娘。
而后神色愉悦的从怀中拿出一个手帕,放在了她的身前。
“抱歉”
缉天涯看着眼前的手帕,不知为何,突然觉得万般沉重。
“放心”
“我对于赶尽杀绝,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毕竟整个中阴界可还需要你们维持一下基本的运行”
“至于别的”
“我看不到,就当不存在”
“毕竟,我可不是宙王,因为一个女人,就可以放荡形骸”
靖玄看着被吓坏的小姑娘,不由摸了摸脸上的面具,难道自己好像是坏人么,明明只是清理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反抗势力罢了。
“多谢,教宗恩典”
“缉式一族,唯您马首是瞻”
缉天涯听到这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从来没有人带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就算是过去的宙王也不可以,大家害怕的只是他的疯狂。
结果,现在面对眼前这个号称神朝的教宗,第一次感受到压力了,仿佛是在面对着神明一般。
“随便”
“做好你们分内的事,要远比马首是瞻来的靠谱许多”
“对了”
“我希望整个中阴界之中,宙王是没有所谓子嗣的”
“你可明白”
靖玄闻言,摇了摇头,什么效忠不效忠的,自己根本不在意。
反正中阴界就这么大的地方,并且还在自己的掌控中。
要是对方真的能玩出来花来,也许自己还会高兴一番的。
“天涯明白”
“宙王本无子嗣”
“他只是一个失败的孤家寡人,一个耻辱柱上的罪人”
缉天涯听到这里,立马点了点头,权利什么的,那个孩子也只是懵懂的婴儿,相信待他长大了,过往的一切早就烟消云散了。
“说得好”
“哈,缉天涯,我真是愈加欣赏你了”
“年纪轻轻,就可以在这乱糟糟的环境中周旋众人”
“不简单啊”
“对了,这是当初你帮忙那两个苦境来人的报酬”
靖玄看着附和自己的缉天涯,摇了摇头,而后从怀中扔出一封信,就这么轻飘飘的落在她眼前。
“教宗”
“我有一个疑惑,为什么你会知晓关于我母亲的事情”
缉天涯接住信封,紧紧的握住,但心中的疑惑仍是不减,毕竟这都是自己的家务事,为何对方一个苦境人也会知晓得这么清楚。
“好奇么”
“其实,很简单”
“宙王留下来的资料啊”
靖玄闻言,看着突然好奇起来的缉天涯,澹然的解释一语。
“宙王,怎么会是他”
缉天涯原本以为是对方与自己的母亲熟识,但从未想到,竟然是与那个昏庸无能的宙王有关。
“你们不会真以为宙王只是一个昏庸无能的王吧”
“其实”
“能坐到这个位置,本就没有所谓的无能之辈啊。”
靖玄对于缉天涯的疑惑,直接把锅扔给死去的宙王,反正已死之人,也不可能过来反驳自己。
加上宙王这个人本就神神经经的,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是很正常也是合理的么。
反正自己所能想到为王之路的反面教材,宙王可谓是是面面俱到,不得不说是个奇人啊。
“原来如此”
缉天涯听到靖玄的解释,愈加发觉,也许对方根本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酷,挺平易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