讼星台之中
靖玄正在与忧患深交谈着关于后续的刑罚天之佛事宜。
忧患深看着正在思考的靖玄,颇为忧虑的出声一语。
“掌教,天之佛的残党还没有抓捕归桉。”
“喔,无所谓了。”
“期限将至,收缩散出去的人手,坐等他们自投罗网”
“毕竟这场刑罚是全程公开的,冒天下大不韪的代价可是不低的。”
靖玄闻言,摇了摇头,对于蕴果谛魂那群人的藏匿颇为意外,但如自己所言,明天就是最后期限。
他们要是想循循渐进,就已经是不可能的,加上蕴果谛魂能找到的援手也不能多,毕竟天之佛这一次可是犯了众怒,没人保得住。
三教势力可是很现实的,涉及到名望问题,人情不值钱的。
“嗯,那我即可在忏罪之境安插人手,用以防备来犯之敌,掌教。”
忧患深听到靖玄的解释,点了点头,而后把对策讲了出来。
“人手问题,求精不求量”
“对方可是天佛原乡的地佛,号称是与天之佛一般的能为”
靖玄闻言,点了点头,不过在人手的问题,单独提了一语。
不过这也是以防万一,毕竟对方的能为,自己也没见过。
剧情中的表现与设定可是能碾压血煞如来的,所以小心无大错。
加上自己身为一方掌教,又不是专业的打手,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点无聊的小事而自降身份。
“是,掌教”
忧患深听到靖玄的单独提点,心知掌教不会选择出手了,而后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明白了。
二人的交谈接近终末之时,忽然听到一阵吵杂的脚步声。
忧患深察觉到眉头一皱,而后对着冒冒失失的来者怒斥道。
“放肆,怎么这么不稳重”
“启禀掌教与仲裁,天佛原乡的诸多僧人已经在牢中圆寂了”
来者闻言,立马稳住身形,对着二人行了一礼后,才继续道。
“竟然圆寂了”
“快带我去看看”
忧患深听到这个惊爆消息,立马起身,向着眼前人出声道。
而后想起一侧还在的靖玄后,又不好意思的道歉一语。
“掌教,抱歉,刚才的消息太过于震惊了,让我一时失了礼数”
“无妨,深阙诸佛圆寂牢笼之中,确实也足够让人震惊的。”
“你前往一看吧”
“至于忏罪之墙的一行,就由我来着手安排一番吧。”
靖玄看着对自己道歉的忧患深,摇了摇头,表示毫不在意。
冷漠的表情已是说明了这个消息对于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多谢,掌教”
忧患深见靖玄毫不在意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立马示意眼前之人带着自己前往牢笼之中。
“无妨,去吧。”
靖玄闻言,摆了摆手,而后从怀中拿出一本书开始看了起来。
“走”
忧患深点了点头,看着眼前之人,直接出声吩咐一语。
“是,仲裁”
儒者闻言,立马快步转身,带着忧患深离开了此地。
未过多久,二人便来到了牢笼之中,就见干干净净的牢笼里面,各自摆放一个舍利子。
“嗯,果真是圆寂”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忧患深看着主管看守的儒门之人,好奇的出声询问道。
“启禀仲裁,深阙的这些人自知罪孽深重,以死涅槃,证道公理”
儒门之人闻言,将看守者事先安排好的说辞讲了出来。
“自知罪孽深重”
“这不是荒唐么”
“都涅槃了,一个不剩”
忧患深听到这个说辞,顿时发觉到不对劲了,立马提问道。
“确实如此”
“估计是碍于压力,或者是他们急着掩藏什么重要的信息”
儒门之人闻言,神色依旧未变,将自己的理由讲了出来。
“嗯”
忧患深听到这里,倒是被这个说法吸引了,毕竟天佛原乡的人,脑海中的记忆太过于诡异了。
你说这些人没有参与圣魔大战,直接放权给一个外人,这种破事,怎么想都是不合理的。
加上楼至韦驮这个人,是来自善恶本源的,按道理说,就算任命掌权者,也应该是从本部势力选拔一人担任的,哪有找一个下属势力的人,当自己老大的道理。
“喔,仲裁,好有闲心”
“未曾想到不过是一群自知无法脱身的罪僧,竟也能引你忧心”
“果然,三教仲裁之名,可真是把一碗水端的很平啊”
就在这时,天衔令主缓步走了过来,看着正在思考的忧患深,神色意味深长的抛出一语,打断了他正在进行的思绪。
“令主”
“未曾想到您也来了”
“毕竟天佛原乡这个势力,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不简单”
“小心无大错”
忧患深听到令主意味深长的言语后,摇了摇头,出声解释道。
“你说的也没错”
“一个暗中操控圣魔大战,逆反三教的势力,确实不简单”
“但,要我说”
“人死如灯灭,过往的一切都该烟消云散了,没必要抓着了。”
天衔令主闻言,一副悠悠然的表情,对着忧患深简单的提点道。
“可是令主”
“对外我们要如何说”
“毕竟这些人死的太过于突兀了,很有不合理的地方”
忧患深听到令主的说辞,神色颇为为难,毕竟这些人一死,就确实少了深挖天佛原乡资料的可能。
“秽佛洗罪”
“神支女服务,以堪心魔”
“操控圣魔大战”
“更与厉族合演一场大戏,意在颠覆三教的政权。”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丑事”
“不是我们要说辞,而是这芸芸众生要他们的说辞”
“一切都注定了,他们不死,三教都会被摸黑,他们死了,我们儒门就是正义的审查者
”
“现在你觉得,他们最后的结局,是死还是生呢”
“所以,没有必要在乎了,他们共登极乐,一同侍奉佛祖”
“我们只需要念一句,阿弥陀佛就可以算作结束了”
天衔令主听到忧患深的为难之处,不由摇了摇头,看来这个孩子还是太过于年轻了,居然连这点事都没有想明白,真是任道重远啊。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说,眼前之人的天真倒是让这些事件的参与者在外人眼中显得不怎么太黑。
有利有弊,反正掌教心中有数就可以了,身为一个下属,只需要做事,不需要所谓的解释。
“我懂了”
忧患深听到令主的解释,神色不由一凛,顿时明白其中缘由。
而后对着一侧的儒门之人立马出声吩咐一语。
“安排人手,将这些人的结局,摆放在公开庭之上”
“剩下的一切,交于众生”
“是,掌教”
儒门之人听到吩咐,不敢懈怠,立马快步离开了此地。
“聪明人,总是少走弯路”
“哈”
令主闻言,趣味的一笑,而后直接转身快步离开了此地。
“”
忧患深最后看了一脸舍利子后,沉默片刻,直接离开了此地。
与此同时,公开庭中
众多百姓看着上面的东西,神色各自不同,而后为首者,立马义愤填膺的出声怒斥道。
“一群狗屠之辈,就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