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荒林不远处的一处山峰所在,靖玄手持着地图已是来到此地,对照着上面的地形,这里便是最好的观看地点。
“嗯,看样子,我是来早了”
趣味的一语,刚落下不久, 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就忽然响起了。
缓步来此的寂寞候,看到不远处的身影后,面色突然一愣,但又瞬间释然了。
对着注视远处风景的靖玄,微微弯腰,而后抱歉一语。
“先生, 此行,是寂寞候让你久等了么”
“戏主未至,看戏者前后的顺序差异, 又有什么意义”
靖玄听到寂寞候的抱歉一语,面色无聊的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好言语的,反正戏还没开始,只有戏错过了,才是真正的遗憾。
“哈,是寂寞候多想了。”
“不过先生,我原本以为你会提前几日,去劝阻我一语呢。”
“未曾想到,你与我会同时出现在这个地方,观看这一出戏。”
寂寞候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对于对方不曾劝阻自己,心中有点高兴,毕竟有些事, 自己只有做过了,才会彻底的放弃。
这是每一个计谋者的同病, 自己是,眼前之人恐怕也是,不曾做过,便被言语劝解放弃,那简直是太过于搞笑了。
“为什么要劝阻”
“只因为虚无缥缈的天命一说,抱歉,我没有那么无聊。”
“有些事需要做过了才知道,失败了才会停止,毕竟每个人都是偏执怪物的化身。”
“再说了,我劝阻你,你就会听你,就算听了,你心中恐怕亦会觉得不甘吧。”
“所以,这种无意义的事情,我根本不会考虑,也不会去做。”
靖玄听到寂寞候的言语后,摇了摇头,对于背后之人的想法, 粗略一想也是清楚的。
毕竟自己有时候都很偏执, 更别说不弱于自己计谋的寂寞候。
再说了, 说服来说服去, 不如拿事实说话,这才是真理。
加上言语构建的幻想,终究只是个幻想而已,并无实质的意义。
“哈,知我者,先生也。”
寂寞候听到靖玄的解释后,微微颔首,心中十分满意,随即迈步走到靖玄的一侧,与他并肩观看这一出由自己主导的戏份。
二人沉默了一会,靖玄忽然对着一侧的寂寞候,出声一语。
“你觉得谈无欲会用什么办法,从这场杀局中逃离”
“嗯”
“先生此问,在寂寞候看来,唯有三个方桉。”
“第一分体守劫,保全主体。”
“第二行动诡迷,真真假假。”
“第三傲然面对,惨澹收场。”
寂寞候闻言,皱了皱眉,将自己带入到谈无欲的身份中,用疑心的态度面对未知的劫运,将所有可能施展的方桉,都讲了出来。
“喔第三点,因为傲么”
“我倒是觉得不可能,毕竟时光能抹平所有人的棱角。”
“经历了这么多,谈无欲应该不会在因傲而落得局中。”
靖玄听到第三个方桉,不由挑了挑眉,自行推测了一下,发现这个方桉是最不可能的。
“在寂寞候看来,也是如此。”
寂寞候闻言,趣味一笑,对于靖玄的言语,倒是没有否认。
毕竟岁月足够改变每一个人的认知,让现在的自己,看待过去的自己,就宛如两个根本不曾相识的陌生人,而非是同一人。
“嗯,好戏开始了。”
靖玄看着四周伪装成东瀛浪人的黑夷族士兵,心中忽然来了兴趣,原本以为会伪装成魔族士兵,未曾想到居然是东瀛人。
察觉到这一点,不由深深的看了一眼寂寞候,心知自己当初的那些话语,已是让他知晓了东瀛的危害性,结果这东瀛还没下场,就先把黑锅准备好了,绝,真是绝啊。
“先生为何如此看待寂寞候,是我之所行方针不对嘛”
寂寞候感觉到靖玄意味不明的视线后,嘴角不由微微上扬,饶有兴趣的询问一语。
“这倒是没有,我只是挺意外你会选择利用东瀛。”
“不过,亦是无妨了,现在这场局会让莫召奴十分难堪的。”
“这便是过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后遗症,亦是无法被掩埋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