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嵬笑声未尽,忽听得一人开口说道:“三寨主,你的弯刀已断,怎地还狂笑不止”鲍嵬面色骤变,笑声也戛然而止。他定睛一看,只见须髯客正一眼不屑地看着自己,脖子上一点伤痕也没有,随即又看了一下手中的弯刀,果然已经断裂,只剩下了刀柄。在场诸人听到了须髯客说话的声音,纷纷转忧为喜,接着看到鲍嵬手中的断刀,不禁都大笑不已。鲍嵬在众人笑声的刺激之下,怒喝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须髯客胸间刺去。须髯客早料到对方有此一着,手中短刀抢先而至,一刀刺入鲍嵬心口,直没刀柄。鲍嵬闷哼一声,身子晃了一晃,倒了下去。
赫连胜见状,悲恸不已,大声叫道“三弟”旋即目光转向须髯客,恨恨地道:“须髯客你杀了我三弟,我让你偿命”话音一落,立即提刀上前,很快便被周边围攻的各派弟子拦住
了去路。赫连胜失望地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今日我刀邪要命丧于此了”说罢,目光又转向众人,大声喝道:“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围攻我血刀寨,无非就是想取我刀邪的性命,如今我就站在这里,你们都来杀我啊”他这么一喊,倒真有几个不怕死的正派弟子上前与之拼杀,几招下来,便死在了赫连胜的刀下。一时间,倒无人敢上前应战。
雪山派女弟子白净本想上前应战,却被雪山派掌门皇甫屾挡了回去。青龙会参战的几个坛主见总舵主没有什么表示,也没有上前应战。赫连胜见状,不禁仰天大笑,说道“原来,西北武林所谓的名门正派都是一群缩头乌龟啊就这点胆量,还想杀我刀邪简直是自不量力”话音一落,人群中忽听得一人高声说道“既然武林中无人应战,那便教本将来讨教讨教你这贼人的功夫”众人循声望去,说话之人乃是一位身着戎装的少年将军。那少年将军手持眉尖刀朝赫连胜走了过来。雪山派掌门皇甫屾,青龙会总舵主谭兆权二人见到那少年将军,不禁变了脸色,赶忙上前迎接。
须髯客见那少年将军有些面生,便偷偷跑到雷云面前,问道:“雷兄,这位官家是何许人也怎地皇甫掌门和谭总舵主对他这般恭敬”雷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这位将军姓折,名斌,受府州团练使折将军之命,助我等剿灭血刀寨。如今各门各派人人畏惧不前,也只有这位折斌将军出马了。这回,有好戏看了。”须髯客一怔,问道:“此话怎讲”雷云听罢,见四下无人,便偷偷地将须髯客拉到一边,悄声说道:“皇甫掌门和谭总舵主原本都在等着对方出马,不曾想到,折斌将军居然出马了,如此一来,他们二人便会主动出马对付赫连胜了。”须髯客道:“原来还有这层意思”二人说罢,目光转向那位折斌将军。
只见皇甫掌门与那谭总舵主二人满脸堆笑地和那折斌将军说了很多好话,随后便听得皇甫掌门昂首道:“折将军,你且放心,有我皇甫屾亲自出马,此贼人便是手到擒来”那谭总舵主听罢,笑呵呵地说道:“皇甫掌门很多年没有出手了,谭某倒很想大开眼界啊”那名叫折斌的少年将军见皇甫屾信心十足,便道:“既如此,那就劳烦皇甫掌门了”皇甫屾领命之后,转身便朝那赫连胜走去。各派掌门及其弟子也很识趣,很快便让出了一道儿,这条道儿只有皇甫屾和赫连胜二人。
赫连胜见状,又是一阵大笑,说道:“想不到我刀邪居然有幸和西北武林第一剑派雪山派的皇甫掌门交手,真是壮哉,壮哉啊”皇甫屾接过弟子送上来的宝剑,说道:“废话少说赫连胜,出招吧”赫连胜道:“那我便不客气了”话音一落,便即施展拿手武功“砍樵刀法”,一招“摧枯拉朽”,手中钢刀以铺天盖地之势朝皇甫屾呼呼袭去。皇甫屾见对方来势,冷笑一声,道“果然有两下子”随即手中宝剑突然变成千把,万把,形成一张严密的剑网,将对方的攻势挡在门户之外。赫连胜一连使出数道杀招,皆无法攻破对方的剑网。赫连胜见状,口中突然念道“去其枝干,削其主干,刨根掘底”当即使出“砍樵刀法”的最后杀招“刨根掘底”,身形如螺旋般旋转,整个人儿好似一支利箭,朝皇甫屾急射而去。
只听得隆隆巨响,似乎地动山摇,在场诸人身子都禁不住晃了一晃。有些内力较弱之人已经被震晕了过去。响声一毕,众人凝神望去,只见赫连胜的钢刀直挺挺地刺在皇甫屾的剑身之上,两人周身都有热气冒出,显然是在比拼内力。皇甫屾气定神闲,泰然自若。而赫连胜汗流浃背,满面浮肿,即使是使出浑身力气,也只能停留原地,无法再进一步。
在场众多的江湖人士中,有眼尖之人已然看到,赫连胜所在的地面上有些泛红,鲜血正从那赫连胜的口中一滴一滴掉落下来,显然,赫连胜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只见皇甫屾眼中杀意陡现,气随意动,催发内力,荡开了赫连胜的钢刀,不仅如此,余劲未消,直接将赫连胜震出了百步开外,重重地掉在地上。赫连胜勉强起身,一句话还未说出口,便猛地吐了口鲜血,瘫软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