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星仙子也往前两步,并昂了昂首,淡淡开口:”贫道有件事想拜托神医,不知神医能否答应”
小大夫愣了愣,憨笑起来,连忙应了,“前辈请讲”
”我们此次离开,是有些紧要事,我师姐幻云掌门因为有伤在身,不便一同前往,我们决定让她和两位弟子暂时留在这里养伤,这段时间还望神医多多照顾一下师姐,待我回来时定会以丰厚的诊金相谢的。”
小大夫又愣住了,这肯定是不行的,自己还要去寻那手持嗜血剑,且随随便便的一掌便将人打的全身骨头粉碎的姑娘呢。但是他已经答应了别人,又怎好反悔呢他思量了半天,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便连声答应了。
妙星仙子这才放心地离开。
小大夫目送妙星仙子离开后,迅速去取来自己的医药箱。
小大夫敲开幻云掌门的房门,便取出药方笺,开了药方,让侍侯幻云掌门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弟子去抓药。并让另一位小姑娘去找小二要一些红枣桂圆粥。
自己则从医药箱中取出鸽卵大小一粒褐色药丸,并对幻云掌门说:”前辈,您只是失血过多,伤了元气,这是本门秘制的十全大补丹,固本培元的,您吃了后,再配合两剂养血生血的汤药,便能好个十之,明日当能起身下床。”
幻云掌门苍白的脸挂着微微的笑意说:“那便多谢小神医了。”
小大夫憨厚地摸摸后脑勺,傻笑道:“前辈也不必谢我,我也只是想幻云掌门早点好起来,我好早点离开。”
“小神医这么着急离开想必是有紧要事吧”幻云掌门温和地说。
“是啊”小大夫又摸着后脑勺,羞赧地道,“晚辈还有一件事想问前辈,还望前辈能告知一二。”
幻云掌门又微笑着说:“小神医太过谦恭了,敢问是何事要问贫道,贫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晚辈就是,就是想问,前辈是在何处被人打伤的”小大夫问这话时偷偷看着幻云掌门的脸色变化,就怕幻云掌门突然又高兴,赶他出去,师父可是告诉过他武林中人打架不怕受伤,就怕打输了,好像很丢人。
还好幻云掌门并没有不高兴,只是有点疑惑,道:“小神医是想找那打伤贫道的人你能告诉贫道是为何吗”
小大夫显然没有想好该如何回答幻云掌门,思量了半天,也仍是没有回答。
幻云掌门见状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笑着道:“小神医不必为难,贫道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你听吧”
小大夫不用再为难,暗中松了一口气,见幻云掌门准备要说那日的事情,走忙端来一碗刚加热的水,给幻云掌门服下十全大补丹。
幻云掌门出奇的平静,道:“贫道与师妹领着六名弟子,应邀往泰来客舍赶,前日途经延安府,路上遇到一位熟人,此人名叫祝华浓。
而我与此人是敌非友,二十五年前天目派前任掌门,也就是贫道的师父,浮玉掌门与祝华浓大战一场,这斯的武功确实了得,不过十招,师父竟然被他打成重伤,在回天目山的途中,师父终因伤势太重,不治而亡
那时贫道就如同这小弟子一般年纪,跟着师父出山来,眼睁睁看着师父在我面前死不瞑目,所以,这次见到他,便想替师父报仇
贫道与师妹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便使了一些小手段,也怪我们自作聪明,当时还很庆幸,祝华浓这等高手竟然未察觉到我们给他用了毒。祝华浓和另一个年轻人似乎是被我们毒倒了,我们便想趁着他们毒发的时候痛下杀手,结果了他们,以报杀师之仇。
谁知,在我举剑砍向那年轻人时,一名手持血色长剑的年轻女子,直接划伤我持剑的手。
我这时仍未打算放弃报仇,便想着拼死也要杀了祝华浓,便又刺向祝华浓,那年轻女子剑势凌利,也跟过来,那一剑真是险,差点刺中我的心窝,本来我抱着必死之心,却不想”幻云掌门一直都很平静地说着,但说到这里时,她的眼神突然变了。
小大夫并未察觉,他已经知道那持嗜血剑的姑娘在延安府,也无心再听,只想快些治好幻云掌门,然后赶去延安府寻那姑娘。
幻云掌门因为回想当日情形,似乎在重演当日的事情,这令她非常痛苦,也更加迷茫。
“没想到,竟然是祝华浓反手抓住那血红色的剑,他没有中毒,却因为救我也受了伤。活了四十几年,我竟突然觉得自己是邪非正,而那祝华浓才是正的那一个。
祝华浓与那女子僵持了半天,那年轻女子才放弃,并且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