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进年三人的话刚好落在不远处的傅攘夷魏锦华二人耳朵里。
二人趁着他们走远,连忙绕开他们也赶到皇宫后面的天牢门口。她们要将听到的骇人消息告诉郡主。
可是天牢毕竟是天牢,守卫比皇宫还要森严。硬闯肯定不行。
二人只好再次扮作梁府仆人。
她们提着食盒和一条锦被。
“你们是什么人”天牢守卫紧张地抽出刀来,指着傅魏二女。
而他们的惊呼声引得屋里十数狱卒都提着刀冲了出来。
“各位大哥,我们是梁府丫鬟,今夜突然转凉,丞相命我二人来给清月郡主送些热菜和锦被。”
几位天牢守卫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仍是举着刀,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拿主意,其中一个结结巴巴又问“有有梁府腰牌吗”
傅攘夷看出他们对梁丞相非常恐惧,便假装不悦地大吼道“大胆,丞相的意思你们也敢违逆”
众人都吓得连连后退,一个狱卒走到前面,对一守卫耳语了几句。
守卫听了,想了一下,才道“只能这么办了你去吧”
这狱卒跑进天牢里,趴在牢门前,冲牢里正睡着的人说“清月郡主啊,外面有两个女子说是梁府丫鬟给您送被子,您说让她们进来吗”
对面牢房中王兴也被惊醒,抓起长矛站到牢门处。
“让她们进来吧为什么还要问本郡主”沈清月仍是躺着并闭着眼道。
狱卒连忙出去。
“他们是吓破了胆”王兴笑道。
很快,傅攘夷魏锦华被狱卒们恭敬地请进来。
“快把门打开。”傅攘夷见沈清月仍然躺在那儿,以为她伤势加重了,便吆喝道。
狱卒不敢怠慢,打开了牢门。
傅攘夷进去之后,便急切地上前,单膝跪地,心中万般滋味。“郡主,您还好吗”
沈清月感受到这与自己年岁相仿的姑娘语气中对自己的深深的关切,她缓缓起身,轻声笑着问“你是”
“郡主,我是黑水堂傅攘夷,黑水堂傅堂主是先父”
沈清月听闻惊喜不已,“原来是傅小姐,快快请起”说着,她赶紧扶起傅攘夷。
傅攘夷又道“这是我的表妹魏锦华,自幼丧失双亲,便是在黑水堂长大,我们比亲姐妹还亲。”
“久闻郡主威名,今日得见真容,荣幸之至荣幸之至”魏锦华正值豆蔻年华,伶牙俐齿,好听的话张口就来。
沈清月谦虚地笑了道“浪得虚名而已,魏妹妹过誉了,往后便不必这般客套了。也无需称郡主,便以姐妹相称便好”
“嗯,好哇好哇,表姐今年虚龄十七郡主呢哦不,是沈姐姐”魏锦华一派天真,心无城府的样子,对面的王兴也不插嘴,只是观察着三位姑娘都是一副他乡遇故知的模样,似乎都已经忘了这里是天牢呢
“月儿虚龄十八了,是你们的姐姐哦”沈清月因为又当姐姐,顿时便有姐姐的样子,一派沉稳内敛。
“恐怕沈姐姐是天底下最随和的郡主了”傅攘夷也比较沉稳,她没忘记来此的目的,顿了顿才道“沈姐姐,我们锦华二人刚刚得到消息,李元昊要杀李乾顺祭剑”
“竟有此事”这让沈清月意想不到,稍微思量后道“这李元昊的剑是嗜血剑”
“如此看来是了。”傅攘夷突然脸色大变道“沈姐姐当是见过先父留下的信”
沈清月知道傅攘夷想到了什么她也正是如此作想“是,信中说是有人要用武林高手之血祭剑。虞夫人说嗜血剑需用可以匹敌的武林高手祭剑,意为无道,还需用至亲之人血祭剑,意为无情,无情无道必定成魔。所以说李元昊是打算拿他的曾孙和本郡主祭剑”
“沈姐姐,左进年已经准备去梁府把李乾顺捉走。你现在还能出手阻止吗”
沈清月十分犹豫,半天才道“姐姐我这些天在天牢中便是为了让左进年和李元昊以为我重伤未愈,明天好出其不意杀了李元昊呀”
听了沈清月这番话,包括王兴,三人都为之一愣,“沈姐姐的伤难道已经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