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进年才算是看出怎么回事,心里暗自庆幸,方才没有逞强扔下剑,去与那凤天雷拼拳脚。
梁乙埋慌忙让余下侍卫去请太医。
而沈清月已经安坐于轿中,道“王兴,别这么没出息,男儿有泪不轻弹”
轿外的王听了,用力揉了一下眼睛,“啊,知道了”
侍卫们经过这番折腾,抬着轿子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相爷,小的们该把清月郡主送到哪里去”一个不知死活的侍卫壮着胆子问。
“当然是大牢难道你们想把她送到榆林”因为双臂麻痹而不能自主,梁乙埋愤恨不已,正找不到泄愤的机会,这侍卫算是撞到刀刃上了。
“太医,太医,太医”王兴跟在轿子后面不停念叨,几名侍卫乘机去抢夺他的长矛,当他反应过来时,一名侍卫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另一名已经抓住他的矛。
“矛,你们可以拿去,人,你们不能动,若是你们敢伤他一分一毫,本郡主定会叫你们给你们的太后陪葬”
侍卫们听了轿中传来冷利的声音,也不敢过份,王兴也松了手,也罢,已经是阶下囚了,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二人很快便被关在牢中。
“王兴,你怨不怨我”沈清月躺在铺满草的木板上,有气无力地问。
“什么王兴为什么要怨你”王兴扒着牢房的粗过碗口的木头,头也不回呆呆地说。
“其实,你可以和凤大哥他们一起回去的”
王兴猛然回头,道“那我也不能回去啊,义父让我好好侍奉郡主妹妹的。”
“可是留下来有可能会死的。”
“那也没办法,郡主妹妹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幸好王兴留了下来,不然谁照顾郡主妹妹。”王兴看着沈清月这副模样,焦急不已。
“我会没事的。我也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沈清月除了躺在那,脸上和眼中仍然是挂着笑意,看不出一丁点难受。
王兴也因此安心了许多“郡主妹妹好些了吗”
“好多了”
王兴这才坐在沈清月脚边靠在墙角,因为太累,很快便睡着了。
天快亮的时候,门口的狱卒都睡着了,
这时外面有人进来,狱卒在睡梦中被人点了昏睡穴,根本不知道有人进来。
“月儿月儿”有人边打开牢门,边焦急地喊着。
王兴和沈清月都睡得迷迷糊糊,沈清月睁开眼时,王兴却被一个人点了昏睡穴。
沈清月望着眼前的人,不知说什么好。
“李秉常怎么是你”沈清月看着一身道袍的李秉常,李秉常一脸关怀之色。
“月儿,我知道你重伤未愈,才带师父来为你疗伤的”李秉常说着看了一眼同伴。
“你是如何得知我重伤未愈的”
沈清月说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人大约有六十左右,花白的头发随意披散着,眉眼间,与李秉常倒有几分相似。
他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旧的道袍,道袍的三清领却绣着西夏特有的纹饰。此时,他正看着沈清月满脸和善的笑意。
沈清月怎么也没想到打伤自己的玉溪子竟是这么一个慈祥的老道士。于是笑着挣扎起身道“小女子在此先行谢过玉溪子道长了”李秉常连忙伸手去扶她。
“哈哈哈,你竟然识得老道”玉溪子借着微弱的火光左右打量着沈清月。
沈清月抿嘴笑了一下,转而又对李秉常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如何得知我重伤未愈的”
李秉常笑了,“其实我和师父在你进入夏国时就回到西夏,而且我们一直住在皇宫地下暗室里。”
“西夏皇宫地下暗室也就是说,你们一直在皇宫”沈清月惊讶地道。
“是的”李秉常又笑了道“其实,我之前也并不知道自己从小长大的皇宫下面还有暗室。也是师父告诉我的,当时我也是如你这般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