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梁乙埋从容将手放置身后。
凤天雷见状,大吃一惊,暗忖,这个老匹夫功夫还不差。
此时王兴正在拼尽了全力舞着他的长矛。只是他有些不可思议地停下来,看了一下他的长矛。
“多谢郡主,这长矛经过您一番打磨,用起来果然顺手许多”
王兴边说着边打发了一个持刀的侍卫。王兴暗暗得意,一寸长一寸强,现在他使长矛可是这里所有人当中兵器最长的。
越是得意,他舞越快。
他是得意了,沈清月站在角落里提着剑,把他的这一切看在眼里,“简直是乱弹琴,这长矛打的一点章法都没有,横搅竖舞,根本不能发挥长矛的最大威力”
沈清月虽然不能使劲,但是提着剑,这些侍卫靠近不了她半分,反倒还时不时将要靠上来的侍卫一剑结果了,快,狠,准又令旁边准备保护她的虞子湘叹为观止。
虞子湘还是生怕她的天雷哥吃了亏,目光跟着天雷哥的身影移动而动个不停,就怕他一不小心失了手。
只是梁乙埋太过自大,竟然收起右手,专以左手相攻。
凤天雷心道呸,这老匹夫,这一战又不是江湖比试武功论高下,还打算点到为止吗反正我是不会相让的。
凤天雷如此想着,一招天雷滚滚不知不觉中已经使出八成功力。没想到梁乙埋竟轻巧接下。
梁乙埋接下这一掌后却并不是乘胜而上,反而愈加收敛。
而这使得凤天雷更加焦躁不安。
虞子湘看出凤天雷神情有异,知道他急性子又犯了。
再看梁乙埋,几乎全是守势,偶尔一掌,也是虚晃一枪,每每都能引得凤天雷全力而为。凤天雷不知取巧,一味蛮力,很快便会耗尽了真气,这如何了得
“天雷哥,冷静,不要上了他的当”
虞子湘的话引得沈清月也朝凤天雷看去,她一看也看出了名堂。
沈清月此时受限于有伤在身,只能站在墙角,背后有坚实的石墙作依托,前面若有侍卫近前,凭借月剑的锋利和高明的剑术也能一招制敌,而无需动用内力。
只是现在的形势不容她多想,他们四人之中也只有凤天雷才有机会抓走梁太后,她绝不容凤天雷有任何闪失。
沈清月守势突然变成攻势,刷刷几剑便结果了几名侍卫,很快她离开了角落,杀出一条血路。
她心口还在隐隐作痛,无奈,她封住胸膛左右两处要穴,虽然使剑时有些动作受到限制,不能发挥到位,威力锐减,但是对付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
虞子湘还在安抚暴躁的凤天雷,凤天雷也知自己太过冲动,差点上了当。
凤天雷退出一丈,不再与梁乙埋纠缠。
这时他们都看到沈清月突然间的神勇。王兴得到鼓舞,手中的长矛更加灵活了几分,虽然背上挨了一刀,却并不影响他与这战场渐渐熟悉。
勇敢果然是个好东西,它令对手恐惧胆寒,令自己皮坚肉厚,不知疼痛,令自己不在乎满身鲜血而带来的腥臭味。
王兴绝对是在这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殊死搏斗中渐渐领悟了祖传矛法的奥妙。
先前自己的长矛没有这般柔软,没有足够的力气使得那刚硬的长矛弹起来,这一经清月郡主改进之后,用起来得心应手。一矛头打在左边一人身上,瞬间借力轻轻一摇,又打在右边一人身上。
侍卫们都是持刀和剑,面对王兴的这长兵器,在避而远之。
但是这屋子不大,他们也无处可躲,才躲过长矛,又落入剑下。
不怪这些侍卫太弱,只是他们对手太强。
梁太后见状非但不怒,反而窃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