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晗房中的灯光还在忽暗
“里面请”李玉晗举着自己受伤的左手,那意思很明显,怕不小心碰到手。
宗泽无奈,只好睡里侧。
宗泽和衣而睡,等李玉晗也躺下,“明日,清月郡主和亲便要正式仪仗队送亲,只是仪仗队还缺两名宫女送嫁,宗泽想让梅姑娘和虞姑娘暂时代替,李公子觉得如何”
李玉晗知道宗泽在试探自己,便说“李秉常已经死了,清月郡主嫁过去便是守寡,宗公子当真舍得”
宗泽本想试探李玉晗对和亲的内幕知道多少,哪料反被将一军。此次和亲本就是假意,他又有何不舍只是他绝不能让李玉晗知道这和亲之事是假,便道“只怪我与月儿缘分太浅”
“所以你们今日是因为即将离别才斩断了情缘”
李玉晗又说到宗泽的尴尬处。不过站在外人的角度看,他们的一系列举动不正是这样吗
宗泽叹了口气,然后默默不语,良久,两人都传出微弱的鼾声。
宗泽并未真正睡着,只是在心中盘算着如何脱身。可是他控制不住睡意来袭。
而李玉晗也一动不动地睡在外侧,突然他翻身起来看了看床上的宗泽,走到窗前吹灭了灯台上油灯,然后抽走灯草。
李玉晗并没有继续上床睡觉,而是悄步走了出去。
横山会师照常进行,两队人马丑交寅时相会在横山山阴。
“清月郡主,为何不见宗公子前来”田得胜与胡不归跟在沈清月身后,半晌没见到宗泽,有些疑惑,宗公子可是从不失约的。
“宗公子有紧急事务缠身,来不了”沈清月领着二人往前与师兄师嫂,曾堂主等人会面。
叶厚德也满怀期盼地跟在曾堂主身后,想着马上能与二位生死兄弟相见,并且又能再次并肩作战,心里别提有多激动。
众人将火把插在路旁,伙夫们便开始造饭。
白金堂因为前一日便抵达横山,趁着白日便已经搭好营帐。
营帐里是大家豪气干云的说话声和笑声。
营帐外,几位少年守帐,他们初次出征,有的心怀忐忑,有的似初生牛犊不怕虎,与其余几个少年说着大话,这次战场上定要斩杀一些那西夏贼人。
其余少年人笑话他,“据说西夏人个个生的彪悍,他们生下来吃的是牛奶马奶,长得也如牛如马一般力气大,瞧你这精瘦的像个猴子,能干过一个西夏人就不错了”
“欸,你说得虽然不假,但是叶大叔说了,兵道即诡道,兵不厌诈,都是要用心计的,蛮力干不过,可以使诈嘛这不比我们在蓉都街头抢地界,只知道火拼”
“猴儿,你知道,我们几个为什么心甘情愿奉你为我们几个的老大吗就因为你这儿好使”那脸蛋白皙的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瓜子说。
这个叫猴儿的精瘦少年黝黑的脸,露出笑色,好不得意。
数百营帐外围的树林中,两个黑影,躲躲藏藏。
“你继续潜伏在里面,想方设法靠近曾雄何田田等人,得到他们的信任,好获取更多更有价值的消息”
“是,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