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浑厚雄劲的声音”月儿放下碗筷,暗忖,这人会是谁呢她看着宗泽,想从宗泽口中得到答案。
宗泽却皱起眉头,亦放下碗筷,“我们去看看外面是谁”
二人正由后院往前院赶来,门外又传来一声“屋里可有人在烦请来开一下门”
“屋外何方客人登门”宗泽提气高声问。
“潇湘虞衡岳夫妇前来拜访沈庄主夫妇”
“虞衡岳虞氏兄妹的父亲”宗泽疑惑的是门外之人的话,“难道虞前辈并不知晓沈庄主十五年前便不在世了”
沈清月也如宗泽一般疑惑。
二人猜疑间,已经行至大门。宗泽拉开门栓,门外站着一对五十来岁的中年夫妇,男人气宇轩昂,手提一柄长剑,剑鞘朴素,剑柄系着红色剑穗。妇人身材瘦削,此刻正一脸倦怠,可能是因为一路舟车劳顿所致。
“晚辈沈清月,沈家庄少庄主。”沈清月对虞衡岳夫妇躬身行礼,“二位前辈里面请”沈清月此时只能以沈家少主身份将虞衡岳二人请入庄内。
虞衡岳看着眼前的两位年轻人,“这位公子是”
“晚辈宗泽”
“宗泽可是仁儿信中提到的宗公子”虞衡岳更加仔细地打量着宗泽,眼中多了些赞许。
“正是”
沈清月将二位前辈安坐于聚义厅,便亲自去烧水沏茶。
虞夫人则仔细打量沈清月,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脸色顿时大变“沈姑娘,沈庄主夫妇呢”
“前辈,父母亲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不在世了”
“什么”虞衡岳端着茶杯的手颤抖了一下,不敢相信地问。他强作镇定地放下茶杯。“难道当年那靳冕秀找我,问我们有无到过黄州沈家庄,竟然是这层深意。”
“当年我们正在忙着应付梨花软剑何世雄,并没有在意这些。”虞夫人说完,沉思起来。
“两位前辈这次为何突然造访沈家庄”沈清月退回到对座。
“我们夫妇与沈庄主夫妇有些私交,我与沈庄主曾经有一个君子之约。当年,我与沈兄比试剑法,我二人过了三百招,仍不能分高下,夫人与沈夫人让我们罢手算平手,我们约定十八年后,由我们的后人再比一次”
“比试剑法”这让沈清月与宗泽都始料不及。
“对,老夫已经稍信给了犬子,算日子,他应该也快到了。”
“我和虞公子比试剑法”沈清月见识过虞怀仁的剑法,她暗道虞怀仁怕不是自己的对手吧。
“唉,不过依我看不用比了”虞衡岳说。
“怎么说”沈清月笑问,心下暗忖,前辈是知道自己儿子不是对手
“沈姑娘自幼丧父,必定没有学到什么功夫,犬子自幼勤奋,又虚长沈姑娘十来岁,怎好以强凌弱呢”虞衡岳倒是显得很大度。
沈清月直觉得好笑,宗泽也莞尔。
虞夫人却摇头否定虞衡岳,“相公,你怎知沈姑娘没有学到什么武功我只怕仁儿会输”
“这怎么可能不信你问问沈姑娘,她学过武功没有我就不信了,沈姑娘走路说话的气息都不像习武之人。”虞衡岳这点倒是没说错。
沈清月听得点点头。
“最近江湖传闻出了两位奇女子,其中一位就叫沈清月吧”
“唉,那肯定是同名同姓的巧合罢了,那名唤作沈清月的姑娘还一掌把吐蕃国师打得全身瘫软,那姑娘只有十四五岁,怎么会是眼前沉熟稳重的沈少庄主再说,那姑娘传说从西夏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