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绕过皇宫又往西北贺兰山赶。
赶到贺兰山敖包屹垯峰下时亥时快过,子时快到。
“前面应该有个村子,村子后面往山上的地方有条小溪,溪水是贺兰山上的白雪化成的,全村人都喝这溪水,大家称这条小溪为玉溪,玉溪子的道号便是因这条小溪而来。村子也叫玉溪村。”
“晗哥哥,你知道的真多”
“爷爷讲给我听的”
“对了,听说玉溪子曾经是西夏皇室太子”梅滢雪突然问。
“听谁说的”李玉晗只知道玉溪子是李宁明的事是西夏皇室秘密。怎么还有其他人知道
“一个老军医说的。”梅滢雪骄傲的说,“不过宗公子好像也猜到了。”
“一个老军医宗公子是宗泽吗”李玉晗捏了捏拳头。
“嗯”
“玉溪子是我的皇叔他以前很受百姓爱戴,爷爷却不喜欢他。”李玉晗不明白,这位皇叔如此深得民心,爷爷却在每次讲到他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呢
“嗯。玉溪村”梅滢雪不知是看到了,还是听到了,总之李玉晗定睛看去,也只看到跟前的白桦树,他很茫然。
只是,骑马走了大约一刻钟,幽深的夜空下,出现几座矮屋角。
梅滢雪和李玉晗将马系在村口,悄悄走过村庄,往山上走去,又是一片白桦林。
穿过白桦林中间平平直直的小路,那里出现了一条三尺宽的小溪,溪水倒映的月光,就像一条玉带一样,溪水潺潺而流。
李玉晗领着梅滢雪顺着溪流往山上走,小溪时而窄时而宽。
直到一阵阵檀香味扑而来,“晗哥哥,有好闻的香气”
李玉晗用力地吸着鼻子,东嗅一下西嗅一下,“嗯,我也闻到了咦,原来你除了耳力目力异于常人,连嗅觉也特别敏锐,不知道味觉和触觉怎么样”
“当然都好呀,你看啊,味觉,我吃东西是不是特别挑剔,味道稍有差别,我就能辨别。至于触觉嘛,嘿嘿,我不说,你以后再去慢慢发现吧”梅滢雪淘气地说。
“好吧,敖包观到了”只见敖包观的窗户透着亮,应该是观里的长明灯吧。
李玉晗摸索着到了观门,又摸到铜环,轻拍观门。嘴里喊着“玉溪子先生在吗”
李玉晗拍了好几遍,里面才传来脚步声和一个慵懒的声音,“谁呀,这么晚了,这不是扰人清梦么”言罢,传来一个大大的哈欠声。
门还是开了,小心翼翼地门被打开一道缝,探出一个头和一盏油灯。
一名小道童为了看清来者的脸,将手中的油灯举得更高一些,看清是一名年轻的男子和旁边一名少女,猜测应该无害,才问“你们是来找玉溪子先生的”
“是的”
“有何事吗”小道童并没有要放他们进去的意思,一直那样把着门。
“我爹昨日从马背上摔下,摔成重伤,听闻敖包观有一种伤药很是有效,所以连夜赶来讨一些。”
“原来是来讨药的,咦,你们听谁说的真是的,讨药也不能这样深更半夜来呀你们先在门外等着吧”小道童气呼呼的把门又关上了。
李玉晗自知理亏,对梅滢雪说“雪儿,我们也累了,不如在门外歇息歇息吧”
梅滢雪也是接连几晚上没睡好,也实在困倦,应了一声就在屋檐下坐下,稍微吐纳调息了一会儿便躺下睡着了。
李玉晗见她这么快便睡着了,知道她累了,也不打扰,也找了一处平坦的石头上睡下了。
似乎才眨眼工夫,天就亮了,小道童将门大开。
睡眼惺忪地走出来,却一脚踢上一个人。他揉了揉眼睛,才看到原来门口地上睡着一个姑娘。
“叫你在外面等,你倒好,竟然睡着了,而且,你这睡得也太不是地方了吧怎么睡在正门口”小道童皱了皱眉头,也懒得弯腰,只伸出一只脚,用脚尖推了推梅滢雪的背。“哎,醒来了,醒来了,别睡了,哎,挡道儿了”
李玉晗连忙过来,将梅滢雪抱起来,挪到旁边坐起来。
梅滢雪被这么折腾竟然还没醒李玉晗心里一阵阵心疼,“你这是几天没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