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姐姐,他是我爹,他是我爹,他是个苦命的人他太苦了”霞儿越说哭得越凶。
何田田只好不停地劝慰,约摸过了两刻钟,霞儿才算彻底冷静下来。又笑着小声说“我有爹了何姐姐,我有爹了,我爹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照顾我,保护我。我爹是世上最好的爹他不仅保护我,还要帮助尚武哥,帮他报仇。”
何田田算明白了,李长老也在暗中调查丐帮老帮主遇害的案子。
“只是,我爹因为思念我娘亲,得了狂暴症,出手没有轻重,上次他对何姐姐下了重手,请何姐姐原谅他好吗”霞儿眨着婆娑泪眼说。
何田田倒是有些意外,“但见他与人打斗时又不狂暴呀”
“他似乎是把齐眉棍当作了我娘亲,只要齐眉棍在手,他就不狂暴”霞儿之前虽不知道李长老就是她爹,但是李长老对她太多关爱,他的事儿她也粗略知道。
不等何田田开口,霞儿又说“何姐姐,谢谢你”
“谢我什么”何田田以为霞儿是谢自己安慰她。
霞儿突然把脸凑到何田田耳边,轻道“邱长老昨晚上找我爹,把你查到的都告诉我爹,让我爹与他一起保护你所以我也谢谢你替丐帮犯险做这些”
“嗯,在明日之前,我们都要小心”何田田见霞儿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有些心疼,多像当年的自己啊。“霞儿,你有十五岁吗”
“不久前刚满十五岁,我个头小,所以看不出”霞儿看着何田田,心中多了许多好感。
李长老追到城里,才看到谢崇文的踪影,他从城东经过最热闹的大街来到城西。
他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跟踪,七拐八拐来到郊外一家小客舍,这家客栈似乎是平素日没什么客人光顾,门口长了许多荒草。
细看荒草上有马蹄践踏出的许多痕迹。
还有几匹马在门口的马厩中吃着草料,马身汗如雨下,看来这马刚刚奔波了不少路程,才在这里停下。
李长老手握齐眉棍,找了半天,才确定谢崇文进了这间客舍。
他自然不能大摇大摆地进去,现在是白日,又无藏躲之处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远处又来五人,他们都是公家衣着,个个手中持刀,为首的那人三十多岁的模样,脸色阴柔,面白无须,看着颇像妇道人家。
这五人却大摇大摆地进了客舍。
李长老一身破衣裳,站在外面实在打眼,幸好他是躲在马厩后面,假装喂马。
突然他发现一匹马马鞍上挂着一个小皮酒囊。这是游牧民族的随身物品。又按照马鞍的式样,可以断定这些马的主人是一伙的。
不知道是不是邱长老说的金令主的人
李长老绕过马厩,再沿着墙脚,绕到客舍后面。后面竟然有围墙,李长老只好拔腿跳了上去。
幸好围墙里面只有一个伙计在洗菜,切菜。听到啪嗒一声响,那是李长老双脚落地的声音,连忙出来看。才撞上大个子乞丐,就被乞丐用棍子打晕。
一个厨子正好从大堂走出来,也撞见这一幕。李长老迅速一棍子飞出,击中厨子风池穴,厨子也晕了,但是棍子掉地上响动太大,李长老生怕惊动屋里头的人。
他连忙捡起棍子,把厨子和伙计拖
到隐蔽一点的位置,自己却换上厨子的衣裳,这厨子肥头大耳,这衣服还挺合身,系上围腰,把散乱的头发扎进帽子里。
但是他还是觉得不稳妥,因为谢崇文是认识他的。不管,只要脸不对着谢崇文,应该可以蒙混过去。
可能是因为太热的缘故,客舍的所有门窗户扇都被打开,李长老稍微靠近一点,便能听到里面的人说着什么话。
他有些窃喜,站在一窗户后面,也无须与谢崇文打照面。
只听得里头谢崇文的语气十分恭敬,“谢某在此先行谢过各位,明日谢某一举拿下丐帮帮主之位,日后金令主有任何差遣,必当在所不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