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海棠花倒是不俗,这应当是个开明的小丫头。
沈南柒未作言语了,没有想到是那位说书的老者回复的。
她是准备问苏倾宴的,因为这位五皇子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
而且她刻意压低了声音,没想理会那位老者。
“沈姑娘,这位确实是新来的,故事讲得也不错。之前的那位似乎是病逝了,大概是今去年的八月底。”
苏倾宴现在才回了一句。
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思绪还停留在去年,而忘了已经是今年了。
沈南柒抿了口茶,终归是物是人非罢了。
开始专心听着台上的说书。
只见旁边的小厮敲了三声锣。
紧接着便是“咚咚咚”的声音。
“话说上古时期,天地间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灵兽妖孽,他们肆意而行,祸害人间,扰得民生不得安宁。
地下的土地神将此事禀告给天族众神。
天族知晓后,迅速派遣奉邢战神下凡来捉拿那些灵兽,还人世诸民安生。”
那位说书的老者一边说一边拍着响木。
声音很大,很精神的一位老者。
沈南柒想了想,那位奉邢战神她大概是听说过的。
与父神关系很好,但是后来似乎就没了踪影。
“这故事挺有意思的,他上回讲了一个更有意思的故事,上次好像是天族的汜坞帝君,但是那位英雄般的人物后来应劫去了。”
苏倾宴有这个一边听说书一边与人谈论的习惯。
不自觉地说了出来之后,看了一眼这位沈姑娘,并无异常。
苏倾宴安了安心。
他以前的那些个狐朋狗友不喜欢说书,便很少同他一起来五三斋。
还有甚者给出的原因是嫌弃五三斋
太远了。
那一群人喜欢喝花酒,去青楼,逛窑子。
苏倾宴觉得那些太无趣了,也就只能每日来这五三斋或者去其他正经的讲学的地方。
而他那些嫌弃太远了的朋友则去了城郊赏花,与那些正值芳龄的小姐们一同赏美景。
苏倾宴是不理解的,五三斋这个地方再怎么远也不会远过城郊吧。
只能说那群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们太热衷于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既不修仙提升修为,也不用功考取功名。
“汜坞帝君,是个人物。”
沈南柒附和了一句。
她父神啊,是个很厉害的帝君,但却不是一位合格的父亲,应当也不是一位好的丈夫。
至少沈南柒幼年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也不知父神与母亲的故事。
小的时候自然好奇得不得了。
仙界那么多花,就她一朵孤孤单单的。
连那些可能会害人的蘑菇也有伴,就她没有伴,可怜到了极点。
回到了天族父神的玉清殿,她自然逮着那些侍女们询问,那些人就三言两语糊弄了过去。
台上的说书人又在咿咿呀呀地讲着。
旁边的锣鼓喧天,吵得人心里不怎么舒服。
“但是那位下凡的奉邢战神,在解救了一方百姓之后,把那妖兽给杀死了。而不是把妖给天族,送到应该送到的地方去。
这是不符合天族的规矩的。
于是那位奉邢战神自然也就不能留在天上了。”
说书人把这个故事讲得很流畅,也很共情。
沈南柒此时想的是,那奉邢战神委实有些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