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苍白,在秋风中左右摇晃,好似随时要倒下一般。
白行离是看不下去了,感觉自己已经很气愤了。
眼眶红着。
白行离看着比试台的那些人,以及环视了一圈评审台上的人。
敢动嫂子,他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沈南柒醒来的时候,浑身不能动弹。
眼睛也不能迅速睁开,嘴里也发不出声音。
只能感知到自己躺着的沈南柒觉得自己大抵是来到了地狱吧,当时真的真的没力气了。
她记得自己倒下的最后一眼,看到了云圻。
云圻回来了,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了。
闭着眼睛还是无法抑制住的眼泪,沿着眼角滑落。
过了好久,沈南柒动了动手指,摸到了一个很是绵软的东西。
毛茸茸的,像极了眠眠的毛发。
眠眠
沈南柒试图坐起来,奈何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丁点力气,也发不了声。
沈南柒使着劲揪了一下沈眠眠,是极其真实的触感,原来她还没死啊。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沈南柒试图睁开自己眼睛。
很是昏暗的样子。
床幔被拉了起来,很明显隔断了外面的光亮,至少睁开眼不会觉得极其不适。
“臭主人,你终于醒了,呜呜。”
眠眠跳在主人的身边,趴在沈南柒的身上。
这个笨女人,比试的时候干嘛如此拼命,大半条命都没了,还在那里比试。
真是个蠢女人。
咒骂归咒骂,眠眠还是很关心主人的,给主人小心地挠着胳肢窝。
这不得让主人活动活动,两天两夜,这人都发霉了
“
”
沈南柒试图发声,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喉咙极其不舒服。
喑哑着,喉咙里像是有痰卡着,是真的说不了话。
“”
沈南柒指着自己的嘴,试图问清楚眠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还有这是哪里她到底睡了多久那些比试怎么样了
心里有着万千疑惑,却发不了声。
“嫂子嫂子。”
白行离的声音大老远地就飘了过来。
沈南柒想应声,却是有心无力。
只能躺在床上,死死地盯着床幔。
等着那两位的到来。
沈南柒闭着眼睛的时候,察觉到有人的气息凑了过来,晃的睁开眼。
入目的便是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她没骨气地掉了眼泪。
刚才床帘被掀开的时候,沈南柒也感知不到,现在猛地看到大亮的房间,自然有些晃眼。
眼睛生疼。
一旁穿着如往常的男子将她扶了起来,靠在了他的身上。
极其近的距离,沈南柒感觉到了希冀。
是死里逃生的希翼,是久旱逢甘霖的喜悦,尽管发不出声,可一呼一吸都在昭示着她的欢喜。
“嫂子,先把药喝了,等会就可以说话了。”
白行离端着案盘上的药,药是他抓的,却是师兄亲自熬好的,就连那火候都是极其合适的。
云圻接过了白色的瓷碗,搅动着瓷碗里的药。
这碗药颜色发黑,隔得老远都能闻见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