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岳启,向绥的大徒弟,他的外形很健壮,满身肌肉,尤其是上身的三角肌,把衣服都撑的严重变形。
他这一身肌肉,全是炼器时候逐年累月练就的。
跟他形成强烈反差的,是一同进来的毕红,身形娇小,身材却是很火辣,画着精美绝伦的妆,梳一对长长的灯笼双马尾,眼角斜斜向上勾起,很是魅惑。
她的声音也很诱人。
“参见师父,师父,您几十年也不出来一次,这一出来,怎么还把宝丹阁送给人了也不跟我们两个商量一下。”
向绥面向窗外,也没回头,“宝丹阁是我一手创立,我给不给人,什么时候需要找人商量了”
岳启低头看了看毕红,他人长的高大,性格却很木讷,觉得师妹这么跟师父说话不妥,但又不会反驳,他一只粗糙的大手放在毕红头顶,代替了语言。
毕红抬头,向上看着,那双本就翘起的眼尾,更加像狐狸一样,飞起来了。
她拂开岳启的手,扭着腰妖娆的走近,停在向绥身后。
“呵呵,就是因为师父您亲手创立了宝丹阁,才更要谨慎吧宝丹阁发展的很好,为什么要给木家经营我和师兄打理宝丹阁已经有三百年,没有原因现在突然给别人打工吧”
虽然说木家名义上是入股了宝丹阁,但是向绥的本意就是,宝丹阁换老板了他们还得全听木眠的
向绥“木家要做的事,是我一直都想做的而做不成的,既然木家需要,我把宝丹阁给出去又能怎么样”
毕红“师父,您对木家了解多少区区一个木家,在修炼世界有点影响力就罢了,难道还能跟神秘对抗吗师父,您别忘了,在血红末日降临的时候,可是修炼者的末日”
她的话音刚落,向绥忽然向后挥出一掌
无形的掌风震颤,如浪潮一样翻涌出去,毕红眼眸一睁,心知不妙的同时,已经完全无法阻挡元婴期的突然出手,身体被打飞了出去
好在向绥只是警告她,并没有用多少灵力。
毕红在半空调整身形,半跪着落在地上,眼中翻出一股愤怒。
岳启“师父,师妹是心急宝丹阁”
他试图求情,强悍的身体微微弓起,奈何嘴笨,组织不出更多的语言。
向绥“哼,血红末日到来的时候,修炼者不堪一击,那不代表着大道本身如此,魔涨道消,自古不变,弱者就要被打压,就要挨打。”
“可是,你还想被压着打一辈子吗天道轮回,总有道长魔消的一天”
“毕红,你是我的徒弟,修的是丹道,连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对大道无望,还指望将来能有什么大器”
毕红盯着岳启,牙关紧咬,却没有说话。
向绥道“你们两个,多跟木家走动,对你们来说,好处只多不少。”
说完,向绥抬脚向外走去。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毕红和岳启两个人,又过了一会,毕红才余怒未消的嗤了一声。
“我就不信一个木家还能掀起什么浪来师父未免太冲动了”
“不就是一个木眠吗在海津市这种小地方自嗨就行了,还真以为自己无敌了吗”
岳启“师妹,听师父的。”
毕红却是瞪了岳启一眼,一转身,那灯笼辫子妖娆中夹着一丝愤怒,拉长显得尖锐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
“师父把我们两个当徒弟了吗我们打理宝丹阁三百年,就这么拱手送人了”
向绥御剑在夜里的海津市上空穿行,向下望着万家灯火,霓虹灯连成大片大片的景色。
很久没有出来,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清新脱俗。
晃了很久,他才回到下榻的酒店。
这酒店是庭院式的,很清静,当他走进来的时候,却往一旁看了看。
只见一个上身穿着勾线短袖,下身一件洁白的裙子,堪堪落在纤细的脚踝,长发披着,被夜风撩起,像一朵在夜里晃悠的小雏菊,清新又脆弱。
向绥也没说话,只负手站着,明晃晃的打量她。
倒是小雏菊害羞似的,先开口了“向阁主,晚辈递过拜帖,冒昧前来拜访,只因从黄昏时候等到现在,不甘心没见到向阁主,所以一直等候。”
“如果打扰了向阁主休息,晚辈马上就离开了”
她说的很诚恳。
向绥“我记得你,古家的小辈,找我什么事”
来人正是古莘,她听到向绥的话,心里有点惊喜,这说明,向绥是记住她下午炼器时的表现了
她不禁把握大了一点,两只白嫩的手搅在一起,她似是紧张万分的说
“向阁主,晚辈名叫古莘,痴迷炼器,又仰慕向阁主,晚辈知道自己或许资质愚钝,但是晚辈想要炼器的心绝不输给任何人,如果能伺候向阁主左右,晚辈也心满意足了。”
闻言,向绥忽然挑了挑眉。
他举步走向古莘,在她面前站定,后者更加紧张了,似乎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
古莘虽然一半是演的,但是,另一半也是真的因为,向绥身上的气息,离远了还好,离近了真的很有压迫感
向绥忽然伸出手,挑起了古莘的下巴,意味不明的声音,“伺候我左右怎么个伺候法”
古莘看着向绥那张已经苍老的脸,心里一阵厌恶,但她牢记着自己来的目的。
她脸一红,像是羞愧似的说“我,我给向阁主端茶送水,照顾向阁主起居,哪怕做一个小学徒,晚辈也万分感激”
向绥眼中精光一闪。
他突然用了些力气,甩开了古莘的下巴。
古莘因那一股力道,人也身形不稳的往后退了两步,心里惊疑不定,难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惹向绥生气了
向绥却是径自走向了房间,丢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古家当做接班人培养的小辈,做个小学徒就满足了想拜师就拿出点诚意,我不吃欲擒故纵那一套,滚出去吧”
向绥的话音落下,一阵劲风吹来,吹的人战都站不稳,完全就是驱赶的架势。
古莘脸色一白,脚步加快,很快就离开了庭院。
她匆匆上车,坐在驾驶位上,才慢慢冷静了一点。
向绥最后说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可以收徒,前提是,她必须委身于他
古莘死死抓住方向盘,手指用力到泛着青色,但她眼中风云交错,有一个念头正在疯狂的形成。
也许,机会只有这一次
古潼肯定是有木眠相助,所以炼器的进步那么大,长此以往,古潼一定会骑到她头上的如果拜向绥为师,能够助她平步青云,那么,就算他是个老头子,那又怎么样
不一会,古潼开车离开了这里,可她清楚,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木宅。
木眠回来时,问了一声“今天有客人吗”
智能管家说没有,张叔也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