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师傅家出来,在回去的路上。
招呼一个青皮问道“知不知道附近哪里有学堂”
“我们镇子只有一个学堂,是给小孩子蒙学的,小郎君是要去就学吗”
余沐皱眉道“就一个教蒙学的吗没有其他地方吗”
你在逗我嘛,蒙学不就是幼儿园嘛
都是些流鼻涕的娃娃,自己去那里干啥一起玩藏猫猫吗
青皮答道:“其他镇子有学堂,里面都是童生,教书的是个举人。不过那里只收童生读书人,其他人是进不去的”
想想也是,自己看起来也不大,那就去蒙学学堂吧
先去学学认字,不过一想到自己是要去幼儿园,心里就怪怪的
“去那里念书,需要带些什么教学先生水平怎么样”
青皮道“这教书先生是个叫张晖达的秀才,还有一个小郎君昨天刚去过他家,就是那上吊的刘闻之秀才”
余沐心里拔凉,这刚得罪了刘秀才,这时候还去做他的学生,会不会被整死
“怎么会是他们两个,就没有其他学堂了吗”
青皮回道“倒是还有一个,不过离我们这里有十几里路程,走快点一个时辰就到了”
回忆齐了上辈子的读书时光,每天背着,走两个小时路去学校睡觉
上辈子就够够的了,再来一次是不是脑子有病
对青皮道“头前带路”
两人一路到了学堂门口,这就是个普通院子,看里边屋子里,十几个小孩子跪坐在小桌前。
有个人好像在摇头晃脑的教授什么,走近一看这不就是了那张晖达秀才吗
余沐记得这是个爱笑的读书人,爱笑可不是啥好事,非要选一个,余沐绝对会选暴脾气的刘
秀才。
这姓张的秀才应该是个笑里藏刀的棉花针,越琢磨就越想打退堂鼓。
心道“要不回去了,还是去关心退伍军人的生活比较好”
余沐扛着刀,磨磨蹭蹭好久,才走到教室门口,十几米像是走了好几里地,后背哇哇冒冷汗。
看着这书院气氛,瞌睡就冒出来了,耷拉着脑袋直打哈欠
张秀才看着门外有人来了,朗声道“门外何人来学堂所为何事”
余沐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回道“这里还收学生吗我想来想来”
张秀才看着余沐扛在肩膀上官刀,也明白他是谁了。
此人应该就是本镇王捕头弟子,本县最年轻的捕快。
听说昨天还去自己好友刘秀才家,污蔑刘秀才一家造反,差点把自己好友一家拿了入狱
便笑着说道“这里不欢迎捕快,本人也收不起,阁下请回吧”
余沐正在回忆九年义务教育,感觉悲惨的人生即将开始,脑子现在就是一片浆糊。
听到学校老师说不用读书了,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老师再见”
这一转身就看到刘秀才,两人都瞪着看着对方,世界有点安静
本来刘秀才在茅房如厕,出来就看到一个扛着大刀的小孩站在学堂门口,这身影太熟悉了
昨天自己一家子就差点被诬陷谋反,不过这酷吏来学堂干什么莫非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心道“哼我辈读书人,岂可怕一个贱吏”
两人大眼瞪小眼,同时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刘秀才一抬头,傲然道“吾乃是这里的先生,怎么不能待在这里了”
“倒是你一个酷吏来读书人的地方做什么莫非昨天污
蔑吾等不成,今天特来找吾等麻烦”
余沐觉着刘秀才现在就该在家躺在床上哀嚎,而不是出来教学生。
便拱手说道“秀才公想多了,我是听说这里有个学堂,就过来随意看看”
刘秀才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跑到张晖达身前,张开双手像老母鸡护小鸡似的,对余沐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