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多,百八十年吧。凭你的悟性和惰性,期颐之年也许能悟出一点点奥义。”
“张鹤年,你瞧不起我直说。”
秦放撇嘴“不就是道门秘法么,小爷我还不稀罕了。改天给你看看我古墓派的降妖秘法。”
“不用改天,现在就可
以拿出来给我看看。”
沈琮低头,看着找了疯魔似的狐狸精们不要命地往阁楼这边冲撞每一只化成灰烬的狐狸精身后,都有着十数只跃跃欲试,或者说是面带疯狂的狐狸精前赴后继。
“额,那啥今晚月色很好。”
“”
沈琮努了努唇,忽然目光一动,抬手示意准备开始和自己抬杠的秦放闭嘴。
“怎么了”
“老秦你听。”
“听什么”
“笛声。”
“笛声”
“嗯。”沈琮看向远方,眼中多了一抹深邃,
“有人在吹笛子,用邪法操纵这些狐狸精。”
诚如他所想一般,远处的一座高楼之上,有一个一身黑袍的男子手持长笛,沐浴着月光静静吹奏一支长笛。
他的身边有两只身材妖娆的狐狸精侍奉左右,只是目光略有些呆滞。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一样,黑袍男子忽然顿住奏笛的动作,睁眼朝前面看了过去。
拐角的屋檐缓缓走出一个头戴乌帽,身穿玄色蟒袍,腰佩绣春刀的男子。
男子剑眉星目,一对眼睛在寒月之下分外冰冷犀利。
“锦衣卫暗部指挥使宋怀,久仰大人大名。”黑袍男子一眼看出他的身份,不急不缓地低低一笑。
他的声音十分嘶哑,就像是一条游走在暗处的地皮蛇一般,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阁下为何操纵狐妖,吸食百姓精气”宋怀抬头看了看不远处飞向都尉府的灰烬,抱着绣春刀,两眼紧盯这厮。
“大人,在下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自古多管闲事者,大多皆不善终。”
黑袍男子微微一笑,身边的两只狐狸精顿时化出法相,龇牙咧嘴地朝宋怀低吼起来。
“
本官劝你善良。”宋怀哂笑,“本官这把绣春刀已封多年,现世便要以血祭之。”
“是么,那还真是在下的荣幸。”黑袍男子浑不在意地耸耸肩,而后又笑了一声,“若大人现在赶过去,兴许还能来得及给你两个属下收全尸。”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这算是在下送给大人的见面礼了。”
黑袍男子朝着宋怀俯首作揖一拜,桀桀一笑后,身形竟然渐渐虚化,连带着两只狐狸精被一道清风吹散了开去。
这感觉,好像是做梦似的。
“大人,你我后会有期。”
听着黑袍男子的隔空传话,宋怀只是紧了紧眉,随即扭头朝着勾栏小院儿一步跨了出去。
另一边,狐狸精破开沈琮的墨斗线,龇牙咧嘴地朝着二人扑来。
两人手持绣春刀,背贴着背各自面对一群妖气外漏,骚气冲天的狐狸精们。
“张鹤年,我们要交代在这里了吗”秦放哭丧着脸。
“不知道。”
沈琮一刀斩落一只狐狸精的人头,准备殊死一搏时,虚空忽然传来一道洪亮无比的声音
“孽畜,休伤我锦衣卫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