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与神武府弟子缺少底蕴与历练有关,往往呆在府里埋头苦练,缺乏足够的经验。
神武府弟子不会单打独斗,一动作至少是一伍,五人一组,多数是一什一什的行动。
“真恨不得给他们一点儿颜色瞧瞧”赵季平恨恨道“凭什么这么傲。”
“最好还是别有这般危险想
法。”
范晨光抬起那截断树的断口处,右掌骈起如刀,轻轻削过,然后又削向地上的那半截树身的断口。
木屑簌簌落下,两处断茬儿变得平滑如镜。
他再扶起断树,严丝合缝的拼到一起,挺拔直立,好像从没有断过,只是经不住风吹。
还好现在并没有风。
他一边削树一边摇头“这三大宗弟子,个个看着安份守己,很讲规矩,可私下里的手黑着呢。”
“他还敢杀我不成”赵季平不忿的冷笑。
“如果被他们捉到了把柄,有了借口,为何不敢”范晨光摇头道“他们会装作不知道你是神武府弟子,废了你或者杀了你,上哪儿说理去”
“那我们神武府绝不会罢休”
“唉”范晨光摇头“天真呐。”
“难道他们真做得出来”
“我听说的便有两起。”范晨光摇头道“太祖御赐铁券可不是摆设,我们神武府拿他们无可奈何的。”
“无法无天”赵季平咬牙。
范晨光拍拍他肩膀“我上次便跟你说过,不要把我们自己看得太高,心境要放平了,看来没什么用。”
“军侯,我明白了”赵季平忙道“我现在彻底明白了。”
“但愿你能明白。”范晨光摇头“否则,给你自己招祸,也给我招祸。”
“是是,我明白的。”赵季平忙换上笑容。
法空第二天清晨,吃过早膳,慢慢悠悠往城外走。
而此时的东城门已经严兵把守,禁止通行。
人们以为是因为谢郎中灭门的案子,所以不觉得异样,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毕竟还在满城追索那些凶手嘛,一旦放开城门,岂不是让那些凶手逃之
夭夭。
法空一靠近城门,一个壮硕如熊的中年拨开披甲士兵,大步流星过来,恭敬的合什“法空大师。”
法空微笑合什“岳将军。”
“大师请随我来。”岳明辉恭敬的伸手虚引。
法空点头。
众披甲士兵让开一条路。
城门打开一条缝隙,两人出了东门,施展轻功疾行。
法空这一次没施展神通,是为了观察东门这边有没有感染的士兵或者普通人。
他现在已经能在睁着眼睛的情况打开心眼,用心眼感应。
心眼所见,结果不错。
这些士兵没被感染。
显然信王一品高手的灵觉起作用。
应该是及时感应到了危险,然后迅速采取封锁,从而断约了扩散之危。
不过现在只看了东门,还不能完全断定这瘟疫没在神京内扩散,还要慢慢查看。
一路疾行到了绵绵不绝的灾民大营。
明媚的阳光下,楚祥身穿青袍,站在大营的入口处一个高台上。
这是法空昨天叮嘱要建造的,一天的时间便建好。
高台约有三十米,站在台下觉得极高。
他正站在高台的边沿,中气十足的指挥着披甲士兵们忙碌。
不时吆喝几句,喝骂几句。
数页素笺被士兵们塞进一座座帐篷内。
这些士兵动作极快,奔跑着经过一个个帐篷,一边塞进帐篷一边喝道“收好喽,救命的”
楚祥的威望在这个时候发挥作用,灾民们对于士兵们的话并没有怀疑,好奇的接了素笺。
有识字的开始给众人念诵,都觉得莫名其妙。
那些已经治好的灾民并没有返回各自的大帐,还是被留在原本的营地内。
所以
消息并没有传出去。
而且即使传出去,也没什么用,因为各人都缩在大帐内,消息流通不起来。
法空飘身跃起,来到楚祥的身边“王爷,让他们都出来吧,然后让那些治好的出过来一起过来。”
“汇聚到一起”
“是。”
“行。”楚祥痛快答应,没有多问。
他扬声喝道“所有人听着,都出帐篷,来本王这边汇合,不得违命,否则,直接撵出去”
“快快快,别磨蹭”
在他的催促下,还有士兵们前往帐篷外敲击的逼迫下,众人不情不愿的出了帐篷,脸色都阴沉沉的。
他们甚至猜测是不是信王觉得他们累赘,要一把火把大家都烧掉
众人渐渐汇聚到高台下,如涓涓细水汇成一片湖。
一边畏畏缩缩的靠近高台,一边好奇的张望。
一张张脸庞都布满了惊恐与担忧还有麻木。
他们这几天死死趴在帐篷内,担惊受怕甚至等死,这种折磨足以让人心神俱疲,甚至崩溃。
数万人围在一起,绵延开去很远,只见人头密密麻麻,数万张惊惧及麻木的脸庞,既壮观又让人心寒。
“喂,那些幸运家伙呢,带上来。”楚祥扬声喝道。
岳明辉顿时带人把那些已经治好的人一一提着送上高台,让下面的人们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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