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首辅接到皇帝给的秘密任务,自然没工夫回家,也不可能给家里人送消息。
这个节骨眼儿,便是家里人误会死,着急死,他也不能管。
萧玉栋箫玉亭两兄弟分头去了王谢两家赔罪,然而大门儿都没进去。
这个信号让触觉敏锐的政客们觉得萧家要玩儿完。
王家。
王平洗了好几澡,恨不能把身上的皮给揭开来重新换一张,随便怎么洗都觉得自己个儿的身上有一股子屎味儿。
世家豪族的人平日里过日子讲究得不行,说句不好听的,恭桶里铺着的灰都是带着香味儿的。
擦腚的细棉布也是熏过香的。
被人泼粪
王平吐了个昏天黑地,整个人如同生了大病,虚弱得卧床不起。
家里要请太医,王平不让。
实在是太丢人了。
想到罪魁祸首敏仪郡主,简直恨不能揭皮抽筋,饮血啖肉。
他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地吩咐心腹“去信给家里,就说皇帝师徒鱼死网破,剥衣泼粪侮辱我王谢子孙”
“是”心腹应下,迅速去一侧研墨书写。
王平的眼底闪过一丝狠辣,他喃喃道“皇帝,这是你逼我的”
“狗皇帝,等着”
“袁富贵,袁珍珍,本官不让你们全家死光,誓不为人”
“什么玩意儿”
“乡下来的泥腿子也敢跟我王家斗,跟整个江南豪族斗”
“大人,袁珍珍放话说她爹从东海弄了一批盐过来,这件事要不要禀报给族里”
王平轻蔑道“不可能”
“海边儿煮盐耗费柴薪,便是将沿海的树都砍光了,也熬不出整个大靖需要的盐”
“皇帝这是在给我们玩儿诡诈之术,唱空城计呢”
“我们要是信了,服软了,他就赢了”
心腹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儿。
王平继续道“你跟家里说,让家里把计划提前,给狗皇帝的时间太多了”
心腹斟酌着把信写完给王平看,王平不满意,心腹又将言辞修改得犀利了些,他才满意。
谢家。
谢廷玉跟王平是一个打算,做的事儿也差不多。
不过谢廷玉多做一件事,就是让人去买凶,晚上去屠京城的东海王府,人要杀干净,还得放火烧王府。
做完这些,这两人都觉得好像忘了啥事儿,但又记不起来忘记过啥,最终还是虚脱得睡了过去。
两个府上都因为这件事人仰马翻。
妻妾们都守在家主的院儿外掉着眼泪挣表现。
然后
被关在五城兵马司牢房里的小谢小王,连个送衣裳去的都没有。
瑟瑟发抖。
好在他们几个光身子的被关在一起,侍卫们的武力值回来了,同牢房的倒是不敢去拱几下。
富家少爷的身子白生生的,牢房里的钉子户眼馋啊。
实际行动搞不了,那就来点儿要被屏蔽的口花花,两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哪儿受得了这个
当即让侍卫去杀了这帮不长眼的。
侍卫们也不堪受辱,不用主子说也要动手。
这下子引来了狱头,直接将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弄去水牢待着。
上头说了,得找由头好好折磨折磨这帮人儿。
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