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笑眯眯地跟新永宁侯拱手道“还是袁大人细心,听说老奴要来永宁侯府宣旨,就求了陛下,请陛下派太医一起来。
您瞅瞅,果然派上用场了不是”
“袁大人说,谁遇到大张氏这种糟心的毒妇和心狠人蠢的逆子钱七,都会气死过去。”
“袁大人怕侯爷您怪自己没照顾好亲爹,也怕老侯爷被妻子和不孝子气出好歹的时候就医不及时害了性命袁大人他真是用心良苦啊”
众人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有道理到他们无法反驳
这个时候太医开口了“老侯爷是气急攻心,缓过来就没事儿了,不过不能再动气了,若是再动气,就有可能中风
老夫去开个方子,谁随老夫去”
太医看向众人,管家忙让人将老侯爷抬回去,他跟着太医去开方子。
“我父亲看着我就来气,既然他这病是被气出来的,我就不在他面前晃悠了,不然他老人家要是中风了就不好了。
老三啊,你要好好孝顺父亲啊,可万万不能学老七和你亲娘,让父亲再生气了”新侯爷语重心长地对钱振滨道。
钱振滨气得想吐血,他赤红着眼眶吼道“呸你少假惺惺的,爹明明是被你气成这样的”
新侯爷看向宣旨的太监,指着钱振滨道“公公您瞧,瞧他说的话,又不是我亲娘杀人,也不是跟我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兄弟犯事儿,他倒是怪到我头上来了
您说我冤不冤”
老公公笑眯眯地劝道“什么样的娘生什么样的娃,侯爷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不过他对您不敬,您可以治罪于他,老奴给侯爷作证,必然不会有御史弹劾您的”
钱振滨闻言就缩了缩脖子,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新侯爷,转身就跑。
怂的。
还是怕被治罪,毕竟如今钱镇鑫的身份不一样了,他是侯爵。
钱振滨跑了,宣旨太监们也走了,钱氏的族人们就上来跟钱镇鑫套近乎,钱镇鑫躲得远远儿地,接连摆手道“别介啊,你们先前赶我出宗族的时候脖颈不是挺硬的么,腰杆子不是挺直的么,现在跑来弯啥腰啊
我可受不住
就这样了,咱
们以后都是陌路人”
说完他就带着人出侯府大门,然后指着门头的匾额道“把这门匾取下来带走,打今儿起,这里不再是永宁侯府了”
跟出来的钱氏族人一个个的脸色比死了亲爹还难看。
新侯爷还不忘提醒他们“本侯限你们三日之内,将从我娘嫁妆里抢去的东西还回来,不然就京兆府见吧”
吃瓜群众们一个个双眼放光,今儿这瓜可是大瓜,他们在大门外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是有能耐人儿爬到树上往里瞅,边瞅边宣扬给他们听,听得大家那叫一个目瞪口呆,手里的瓜子儿都不够吃。
给卖瓜子儿的小崽子们累够呛,来回跑好几趟。
这会儿瞧着钱家的老头子们出了府门,大家戏谑、鄙夷、嘲讽、厌恶的眼神不要钱似的砸过去,同时还伴随着不少唾沫,把这帮老头子们臊得不行,一个个的夹起尾巴掩面逃离。
得赶紧回去找东西,有些东西当出去了,或者是送人了,还得筹钱
不然
不然咋整啊
钱镇鑫连侯府门匾都能薅走的人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哎早知道他们也去抱袁富贵的大腿了,都怪毒妇和老侯爷,若不是这两口子一口一个泥腿子,他们怎么会看不上袁富贵
可惜啊,这会儿说啥都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