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富贵见他丧气,又见顾遇是真跟他探讨道术,于是便劝玄尘子要有耐心,要让顾遇见着跟他学的好处,比如学到点儿真本事,到时候他自然会亲自去说服珍珍的。
玄尘子一听是这么个道理,于是便更加用心地跟顾遇交流心得体会,那叫一个倾囊相授哟
因着才艺比拼的事儿,珍珍一家人都很忙,时间飞逝而过,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比赛日。
门票那是提前售空,袁富贵还组织自己那帮纨绔,四处倒卖黄牛票。
这事儿宣传做得很到位,而且老百姓们还是头一次能参与到选驸马这件事情上去,大家都热情高涨。
袁富贵就把选驸马的地方定在皇家马球场,够大,沟宽,除了卖坐票,他还卖站票。
越是领到比赛时间,门票越是紧俏。
他的纨绔盆友们卖黄牛票卖得飞起,赚钱赚得只见牙不见眼。
从来他们只有败家的时候,没有这么爽快挣钱的时候。
大哥就是好,带着他们玩儿,还带着他们挣钱
袁富贵对这次才艺比拼倾注了巨大的心血,他命人在马场中央设置了一个巨大的圆形舞台,挨着观众席的边缘地带又设置了五个圆形的小舞台,小舞台和大舞台之间是有一条路连接的。
这些小舞台上或是安置乐师,或是教司坊的歌姬舞姬在上面表演节目。
总要叫观众们觉得花了钱物有所值不是么,不然一群大老爷们儿真的只上去表演诗文那还得了
有啥好看的
老百姓才不乐意看你吟诗作对呢
当然了,也有喜欢风雅的,不过那是少数人。
驸马候选人上场之前,几个小舞
台就先热场表演,先进场的观众们看得津津有味。
袁富贵还垄断了观众席上卖小吃饮料的生意,饮料就用竹筒装,生意好得不得了。
皇帝也便装混了进来,他在贵宾席环视了一圈儿,就很惊讶“富贵儿啊,咋来的观众七成都是妇人呢”
袁富贵跟皇帝挤眉弄眼“若是今儿不是选驸马,而是选花魁,来的就全是男人”
皇帝先是一乐,然后反应过来这话的不妥之处,就瞪了他一眼“休要胡说,这是选驸马,能跟选花魁相提并论吗”
袁富贵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您说这话就不对,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文有文魁,武有武魁,青楼有个花魁多正常都是魁
再说了,人家还给朝廷交税呢
驸马又不交税,说起来对朝廷的贡献,花魁比驸马强”
皇帝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更玄幻的是,他居然觉得袁富贵说得真特么的有道理
皇帝甩甩头,把换富贵灌输给他的歪理邪说从脑袋里甩出去,果断转移话题,不跟他继续扯这些没用的。
“这些人里头,你有没有看好的苗子”
袁富贵一拍大腿“有啊顾二郎啊”
“别人我不了解,顾二郎我看着长大的呀”
“再说了,不管他学识如何,武功好不好,只要他尚公主,以后要是敢惹公主生气,我让孩儿他娘揍死他”
皇帝幽幽地看了一眼袁富贵“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避嫌”
袁富贵搂着皇帝的肩膀“我跟您之间还讲这些那也太生分了,我要是不推荐二郎给您,重新选个人来表示我的无私,那您就可以立刻
让人将我拉出去砍了
因为我要是那样做,心里必然最看重的是我自己,看重的是您对我的印象,而不是从您这头去考虑。
说实话,要是我儿子能有二郎的年纪,我肯定让我儿子娶您闺女,那就更好管教了”
听听听听这话,皇帝听了能不舒坦
这是光明正大地走后门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