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们来了又走了,像是一阵风。
吴氏等人都傻了,怎么会这样
陈安阳一脸的哭相,一张脸黑成了锅底,他爹还活着,他当不成国公爷b
几个庶子庶女倒是松了口气,亲爹活着是好事儿,亲爹什么都没安排就没了,最吃亏的就是他们这帮庶子庶女了
成国公混在人群中,把所有人的表情反应尽收眼底,曾经他以为温柔贤淑的继室,在知道他还活着之后脸上没有半分喜色。
他十分看好的老三亦是如此
老头儿气得头疼。
他气呼呼地去了老夫人那里,因着当初他中风,老夫人早有心理准备,故而他死了老夫人难受,可也扛了过来。
不过到底年岁大了,缠绵病榻,虽然也知道整个府里闹得不可开交,她也没精神去管。
后头成国公就偷偷地溜去找她,说他没死,搞葬礼只是皇帝听信方士的话,想用这个法子瞒过鬼神,给他争取一条生路。
儿子没死对老夫人来说是好事儿,她看着儿子脑袋上顶着的几个疤,心疼得不行,又怕家里的不肖子孙重新再将儿子气出个好歹来,就将家里的事儿瞒着。
然而,她不知道这些事儿成国公都知道。
见儿子垂头丧气的,老夫人心疼地很,招呼儿子去她身边坐了,抓着儿子的手安慰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公卿之家哪家有个消停
哪家后院儿不是充满算计
便是那乡下赤贫的人家,分家的时候还会为三瓜两枣争得个头破血流
更何况是像咱们这样的人家”
“世子不中用,如今得了跟你一样的病,吴氏还闹到了京兆府不过好在你的子嗣多,安邦不行了,还有安阳,安阳不行,上头还有哥哥,下头还有弟弟,国公府不会后继无人”
陈安邦废了,老夫人的心跟刀绞了似的,可这会儿安慰儿子,她只能
忍住心疼,说得风轻云淡。
成国公叹了一口气,他对老夫人道“娘,外头的传言是真的,陈安邦他不是我的血脉,当初佩娘生产之后,孩子被掉包了”
“什么”老夫人抓紧了成国公的手,“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
成国公苦笑道“娘,他从小就在您膝下长大,您可看出他那儿跟儿子长得像便是不像我,也该像佩娘,不像佩娘,也该像他几个舅舅。”
老夫人“你不能只凭相貌,这世间不像父母的人多了去”
毕竟是她从小宠到大的孙子,这会儿便是中风了,她也不愿意相信成国公的话。
成国公将皇帝给他的几幅小画像拿出来递给老夫人“这些就是他身边的小厮去杀掉的一家人。”
老夫人将画像一张张打开,看到第二幅的时候脸色瞬间就难看起来,拿着画像的手也在抖。
“怎么”
“怎么会这样”
成国公又道“我昏迷之后陛下起来疑心,就派人去永州府富源县的皂角村查,回来禀报的人道,没有人看到这个妇人是在何处生的孩子,只知道她挺着大肚子回娘家,等再回村就是抱着孩子回来的。”
“娘,当初佩娘生产的地方就在皂角村不远处”
老夫人捏紧了画像“可萧氏身边跟着不少人,一个农妇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把她的孩子给换掉”到底是在后宅斗争中浸淫多年的人,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
“会是谁”
“一定是萧氏身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