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把每个病人要吃的药丸做好,分开用不同颜色的瓷瓶装着,瓷瓶她自己随身带,给病人吃药不用假手他人。
再搞几个竹筒的洗手水,专
门给病人喝。
晚点儿她跟古氏一起回百草堂,古氏做好了病人的膳食,她们自己要吃的就在百草堂做就是了,不然这么多人的饭食做好了拿过去还是麻烦。
回到百草堂,珍珍就发现他们的小院儿人更多了。
多出六个人来,这六个人还是太医院派来的,专门记录每个病人的针方,脉案,以及药方。
不管是药还是药方都要拿走一份做备案。
然后,每个大夫要给病人扎针的时候必须先跟他们报备针方,再在太医院的医助眼皮子底下来扎针。
珍珍非常配合地上交脉案、药方、药丸和针方,她就发现郑大夫跟黄大夫的脸都是臭臭的。
这样一来,郑大夫休想给珍珍换药,毕竟珍珍的药跟药方都有存档,而且太医院六个医助,轮流守着小院儿,完全没有间隙。
特别是郑大夫,他在人前淡定,人后却着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他想偷偷给病人扎针都不行,他只要一进病房,太医院的医助必定会跟进来。
他想贿赂都不行,因为盯着他的人是会换的,也就是说,除非他有把握将六个人全部都收买了,不然
可太医院的医助,前途似锦,除非他拿出令人心动的筹码,不然休想能收买到位。
一个人还好说,六个人万一有人当面儿收钱,反手就将他给卖了呢
不过一天功夫,黄大夫的嘴角就长出了燎泡。
郑大夫也长了燎泡,因为他手里有个病人情况不乐观,眼瞧着又要完蛋。
黄大夫给郑大夫使了一个眼色,他就跟医助报备说他要回家一趟。
郑大夫见状眼珠子一转,也跟着出门了。
在百草堂不远处的一个巷子里,郑大夫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黄大夫。
黄大夫撩开骡车帘子冲着郑大夫招招手“去喝口酒”
郑大夫就让车夫归家,他上了黄大夫的骡车,黄大夫让车夫去外城,找了一个犄角旮旯没什么人的小酒馆儿进去。
他给了老板的一锭银子,笑着说“还请您别接别的客人了”
老板收下银子就将店儿门关了,把酒菜上上来人也从小小的大堂退到后院儿去了。”
“这个酒馆儿就是这一对儿老夫妻开的,一个哑巴,一个聋子,都不识字。”
黄大夫这么一说,郑大夫就明白了,心说难怪郑大夫带他来这个破地方喝酒,原来是图可以畅所欲言啊
“太医院怎么这么忽然就派医助来监视我们”
“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么”
黄大夫给郑大夫倒酒,看似不以为意地问道。
郑大夫心中烦闷,接过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我怎么知道”
“太医院真是闲得蛋疼,竟然也来插一脚”
黄大夫叹气道“那您想好了该怎么办没有”
“不然不然您就当众跟小丫头认个错,让她挑头取消这个比赛怎么样”
“到时候需要去衙门取消契约,我一定跟着去”
郑大夫被激怒了,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凭什么要老夫跟她一个黄毛小丫头认错绝对不可可能”
黄大夫担忧地道“可怎么办呢我今天听到两个医助在议论,说袁珍珍手里的病人竟有好转的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