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不知怎的感觉力气大的很,不知不觉就背多了。”
南溪一边轻松的回答一边转头呲牙咧嘴的揉肩。这两条肩带真的太勒了,仿佛都要压进肉里一样。下回她得找点干草或者没用的布绑在上面垫垫才行。
“对了小泽,咱家园子里的橙子一年大概能出多少斤你知道么”
“知道,阿姐你说过很多次了。一年大概四百来斤,只能赚很少的钱。”
南泽大概每年都会听姐姐抱怨一两次,再怎么悉心照顾产量就是上不去。隔壁果园的橙子树一棵每年要出十斤的大果,自家一棵树偶尔连六十斤都没有,个子还是小小的。
阿姐去请教过那村里的老人该怎么种果树,但学到的都是很皮毛的东西。唯一知道的担粪上山浇树这一样她又很难做到。
独自爬上山就挺累的了,再挑东西,大人做起来都累更何况是姐姐。而且,家里也没有那么大的粪池去浇山上的地,施肥就这么耽误了。
勉勉强强种着吧。
南泽看着桌上的小个橙子习以为常,转头想起一事提醒道“阿姐,珍嫂家的小娃挺喜欢吃橙子的,你每次摘了果会送点过去,一会儿还是送几个过去吧”
“好,我一会儿去送。”
南溪还记得姐弟两都没人管的时候是珍嫂给送的吃食,橙子是该送。
她先打水洗了把脸,回来一路汗水流进眼里刺得生疼。冰冰凉凉的水洗一把才舒坦了些。可是肩膀还是一样的疼,甚至疼的更厉害。感觉有些不太妙,这情况明天说不定手都要抬不起来了。
唉
就这体力,七棵树全摘完得去掉半条小命吧。
南溪不想硬挺上去,她很珍惜自己现在的小命。于是送橙子的时候顺便问了下珍嫂村里雇人采果的价钱。
“雇人那可不便宜。”
珍嫂将橙子拿出来,然后给南溪装了自家刚揪的菠菜叶。
“村里果园雇人采果都是按斤数算,不管什么果子都是十斤一文钱。”
南溪迅速在心里算了算,四百来斤要是请人的话,家底都要掏空了,请不起请不起。
“怎么,你想雇人上山摘橙子”
“嗯有想过,但是雇不起。”
“溪丫头,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急,橙子还能在树上挂一个月左右呢,慢慢摘了背下来就是,价钱便宜点就便宜点身体重要。”
南溪一听这话诧异极了。
“啥还能再便宜”
三斤一文这么低的价钱还便宜那得便宜成什么样。
“现在估计还是那个价,我是说你慢慢摘的话。毕竟还有一个月芒果菠萝山竹等等水果就要成熟了,橙子没那么好卖。”
原来是这样
南溪了然,她没在珍嫂家多留道完谢便回家了。
橙子还能在树上留挺长时间,这个消息真是让她松了一口气。其实在知道家里橙子只能卖三斤一文的时候她就几乎已经放弃了卖橙子的想法。现在知道不着急摘,心里更放松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酒曲做出来,只要酒曲能成功她就立刻将果园长租出去改造仓库然后开始制酒。
“阿姐”
“啊怎么了”
“我刚刚问你呢,怎么买了大麦和豌豆。”
南泽十分不解,现成的梗米那么便宜姐姐不买,为什么要买贵一些的大麦和豆子,而且麦子还得去磨成粉才好煮。
“这两样我有用。”
南溪莫名有些心虚。主要是制酒曲和酿酒这事儿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弟弟解释。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自己来的时候又说失忆,现在突然会了一门手艺他会不会心生怀疑
该好好想个说法才是。
这一晚南溪失眠了,翻来覆去想着该怎么解释自己手艺的来源。越想越没头绪,倒是把肚子给想饿了。
家里现在能吃的有不少,不过南溪舍不得吃而且离天亮也不远了,所以干脆直接打了水喝。清凉的井水拂去不少心头的烦躁,她正准备转身回屋突然听到弟弟在屋子里问了一句。
“是阿姐吗 ”
她下意识的要应一声,不过还没开口脑中便灵光一闪有了主意。于是南溪一句话不说,又稍微弄出了点动静才回了自己房间。
听到姐姐门吱呀一声关上了,南泽才重新躺下去。姐姐应该是出来喝水吧,可能关上门声音小没听到自己叫她。
姐弟两很快都睡着了。
第二天南溪一起床便先去吵醒弟弟。
“小泽,我房间的水碗是你给我端进去的吗”
南泽一脸茫然。
“什么水碗”
“就是我一起床就看到桌上有个两个水碗,昨晚上我明明没有拿碗进去的。”
南泽听到这儿瞬间想起昨晚上听到的动静,他心一紧,神情也有些慌了。昨晚上在院子里的若不是阿姐那会是谁阿姐的房间闯进了陌生人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