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看起来我没想多”,李虞看向本来施粥的街巷。
本来就因为偏僻而游人极少的街道此时更是空寂。
施粥的粥棚不见了踪迹,背后那扇大宅的门紧闭,更怪的是外面多了一小队巡逻的士兵。
这地方能有什么值得巡逻的
在李虞看来这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差人,怎么此地没有施粥了”,李虞走上前堆笑问道。
“不干你的事”,那差人双目之间血丝密布,“再向前,便扭你去衙门”
“官爷,这就走,我这就走”,李虞装作无知百姓,拐出街道。
“大师”,李虞拍拍呆立的鉴空和尚,“看起来问题十有就出在楚王府了。”
“可是”,鉴空这时候还处在一种破灭之中,“怎么会呢”
“就算是楚王,也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吧”,李虞以为鉴空是觉得楚王这种甚至已经超过了大富大贵能形容的身份没有动机使什么邪法,“比如延寿之类的,毕竟连皇帝都拒绝不了长生的诱惑。”
实际上按李虞的想法,越是这种“人上人”,说不准才越是贪婪。
“唉”,鉴空沉沉叹出一口气。
他的世界观毫无疑问经历了某种崩塌。
“现在我们该”,鉴空看向李虞。
他是此方世界土生土长的人,爱民如子的楚王一下子跟杀人祭祀的邪魔形象重叠在一起,任谁都会暂时失神。
“或许应该”,李虞看向巡逻的几个士兵,“进去后面的院子看看。”
“那么多人,扬州城内可以隐藏的地方并不多,所以很可能他们就被藏在楚王府里”,李虞继续道“而且,显然不可能所有楚王府的劳役家仆都参与这种活动,这样看的话,范围就更小了。”
“当务之急是打晕衙役,然后翻进宅子看看”,李虞瞄了一眼走动的护卫们。
走动的护卫不多,左右加起来不过六个人,李虞不得不感谢大周朝的中央集权让藩王不掌握兵权。
李虞假意迷糊迷糊又走了回去,那差人正要上前扭住李虞送官,却没想到他依靠一个视觉盲区切向脖子两侧的颈动脉窦。
“嗯”,另一个差人看两人长久不动,上前刚一拍被打晕的差人的肩,自己却也是两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李虞回头,剩下四个人没发出一点声响就挨个躺下了。
鉴空大师已经老辣地把人拖向拐角阴暗处,免得让人注意。
注意到李虞的惊奇目光,鉴空的大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 ,